李繼業打了一個冷顫,你們這是要坑死我嗎?
可現在也沒法解釋,他拉住沈燁的衣服:“文宣,你可要救我,爺爺會打死我的!”
“不會!”沈燁低聲道:“你還有利用價值。”
李繼業仰頭看著屋頂,心裡罵道:“一群不搖碧蓮的老殺才!”
滕王跪在地上,壓根沒有人看他,跪著憋屈,站起來不合適,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造孽啊!
我沒事招惹沈燁幹嘛?
沒經過多少思想鬥爭,滕王就做出了決定:遠離長安城,主動去封地,有多遠跑多遠。
曾經滕王做夢都想留在長安城,哪怕裝病。
可現在為了生命安全,還是主動離開長安城。
程咬金眯縫著眼,仔細端詳著沙盤上的每一處細節,不時點頭稱讚:“好!這沙盤做得細緻入微,連山川河流、兵力部署都一目瞭然。
沈文宣,老程替大唐數萬將士感謝你,這一戰大唐可以減少三成損失。”
裴行儉、蘇定方、薛仁貴等一眾名將也圍在一旁,各抒己見,對沈燁的才華毫不吝嗇讚賞。
李積看都不看李繼業,拍了拍沈燁的肩膀,笑道:“後生可畏,手藝活不錯!”
沈燁很想反擊一句:你的手藝活才好,畢竟你雞美不起來了。
但不敢,怕被一幫老將群毆。
李繼業、薛訥、蘇寶同和程伯獻身影顯得格外落寞。
武敏之神色淡然站在一旁,他無需透過他人的讚譽來證明自己的價值,已經貴為國公,又不想封狼居胥,上哪門子戰場?
長安城的姑娘不香?奈子不夠柔軟?聽說李京航送來一堆雙胞胎給沈燁,回去問問賀蘭敏月,沈燁不用也被浪費,送給自己。
程伯獻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一步跨出,高聲說道:“陛下,製作沙盤我們也有功勞,昨晚一宿沒睡……”
話沒說完,程咬金一巴掌抽在程伯獻的後腦勺:“就算栓頭驢在學堂,也不會耽誤沈文宣做沙盤,你有什麼好炫耀的?”
原本不滿的李繼業、蘇寶同、裴光庭、薛訥頓時低下頭,論和沈燁關係,他們還要疏遠一些。
程伯獻都挨抽了,他們更得老實一點。
一看兒子低頭,薛仁貴心裡的火一下子就竄出來,呵斥道:“孽畜,你要不是內心有鬼,你低頭幹嘛?
我果然沒有猜錯,是不是你們逼著沈文宣分一分功勞給你們?”
薛訥瞪大眼睛看著父親,憤慨道:“我是那樣人嗎?”
咚!
薛仁貴一腳把薛訥踢倒在地上:“孽畜,在皇上面前還敢頂嘴?”
李治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孽畜”二字,從老將們口中說出,帶著幾分戲謔,也藏著幾分期許。
“賢婿。”李治突然開口,“你說說,他們有沒有幫忙?”
幾個紈絝覺得無比刺耳,為什麼沈燁是“賢婿”,而我們就是“孽畜”?
人和人的差距有這麼大嗎?
“有啊!”沈燁正色道:“若不是繼業,就得不到吐谷渾的地圖。縱然有,真實度、精細度也不高。
若不是敏之、伯獻尋找製作沙盤的材料,沙盤製作不會這麼順利。
若不是薛訥、光庭、寶同出謀劃策,沙盤也不會這麼完美。
臣沒有上過戰場,只是一個設想,而伯獻、繼業等人出身將門,從小耳濡目染,是他們幫臣完善了沙盤!”
一番話說的十分得體。
那幫老將頓時開心起來,自己家的孽畜有多少斤兩還是清楚的,剛才就是演戲,怕李治怪罪。
現在沈燁親口說了,可信度自然上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