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一群人同時動作,大概是堵人堵出了經驗,看起來跟訓練有素的兵似的。
易勛左右看了看,趙鵬程已經緩了一口氣,直起身,把差點被捏變形的手背到背後,冷哼了一聲道:「看來幾個月不見,易大少本事見漲啊?」
「……」別人出的手關他什麼事?
不要隨便給他戴高帽好不好?
「原本我還在想張鵬的事和你沒關係,現在看來,確實和你沒關係。」
「……」兄弟你錯了,這事確實和我有關係。
說著趙鵬程抬頭,憤然的視線落在剛給他吃過虧的人身上。
易勛:「……」
他側頭看了看若無其事站在一邊的人,把手腕上掛著的蟹黃包取下來遞到辰方手裡:「幫我拿著這個。」
「你……」
「我自己的事,你幫我處理了,我總還有落單的時候。」
「……嗯。」
兩人旁若無人的完成塑膠袋交接,趙鵬程額頭青筋暴起,忍無可忍的踢了最近的人一腳:「愣著幹什麼?打啊!」
小弟們一窩蜂的衝上去,畢竟是在學校附近,不好拿著鋼管冒充黑社會,打人就只能徒手,一拳揍出去,還沒碰到目標,只聽到「咔咔」兩聲,接下來的就是哀嚎了。
最先衝上去的兩個人,揮出去的那隻手從手腕處扭曲,退了前面兩個,後面的就有些慫了,有人瞧著另一人站著沒防備想偷襲,被辰方一腳踢開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圍上來的一群人全部撲街。
有時候圍攻這種事,還不如一對一實在,這麼多人同時對付一個人,一個配合不好就容易相護妨礙,被人渾水摸魚。
易勛看了看半站半躺的一群人,灑脫的拍了拍手。
趙鵬程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慘狀,被人捏過的手還疼的微微抽搐,所以在易勛看過來的時候,下意識就退了兩步:「你……你做了什麼?」
「哦,卸了他們的關節而已。」易勛漫不經心的笑道:「本事見沒見漲我不知道,但是打個架的力氣還是有的。」
趙鵬程現在滿腦子都是易勛三兩下把人關節卸掉的畫面,懼怕歸懼怕,但更多的是憤怒,他用剛夾著煙完好無損的手指著易勛吼道:「你以前都是在裝蒜!」
「……」他純粹是怕麻煩而已。
趙鵬程家世不錯,和張鵬有些交情,張鵬又一直拿易鴻彬當哥們兒,自從知道易勛和易鴻彬的關係之後,就一直盯著他不放。
像這種富家子,若是家庭和諧還好,要是家庭關係處理不好,難免家裡的爹會多出幾個情人,同時讓他們多出幾個兄弟姐妹,對私生子他們都是不待見的,藉此沒少給易勛找茬。
可說到底易勛是私生子也只是易家的事,趙鵬程偏偏喜歡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千方百計的為難易勛,以此來獲得他們作為「正室」的優越感,被這樣的人纏上,著實比較麻煩。
易勛不想和人衝突,所以遇上了他都躲著走,最後實在躲不過,他乾脆逃學不去了。
俗話說得好,老虎不發威,總被人當病貓,現在他想安安心心上個學,有些麻煩是必須要解決的。
但他沒必要跟趙鵬程解釋。
看了看重新圍到趙鵬程背後的一眾小弟,他提醒說:「現在只是脫臼,再不去醫院,我可不保證不會出別的什麼問題。」
這話正戳他們心口上,生怕自己的胳膊手因為拖太久出了什麼毛病,紛紛把求救的視線投到主心骨身上。
趙鵬程憤憤的瞪了易勛一眼:「你給我等著!」
易勛:「……」
沒記錯的話,上一個跟他說這句話的人現在還在醫院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