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海塵上,站在二太子身邊,帶著友好的表情,我微笑說:“你的腿是這麼回事?”
二太子顯得有些尷尬,沒有回答。
我明白他為什麼不回答,換成任何人,都不會回答。只得換個話題說:“恭喜你,二太子,你終於戰勝了我,相信龍王也會因此而高興。”
二太子苦笑說:“是的,他是很開心,不過,他並不是很開心。因為他知道大哥很輕易打敗了你,而我卻用這麼大的氣力,才打敗你。所以這一次就算我勝了,也大打折扣。”
我覺得自己早應該輸給他,這樣才不會讓他如此難過。不過,現在已經如此,我還能說什麼呢?
我不安說:“我同你們兩個人交過手,大太子的法力,並不比你高明,如果你們打鬥,我肯定他不不是你的對手。”
二太子說:“你這樣說,但別人未必會這樣想。”
我說:“二太子你這50多年來的氣,都沉住了,為什麼這一點會想不開呢?”
二太子苦笑說:“因為我要做的事,還很多,也許用不著多久,我還要跟我的二位兄弟為敵。其實,我並不想這樣,雖然我從來沒有試著走進他們的世界,跟他們我永遠也無法靠近。他們喜歡冒險,喜歡漂泊,我卻喜歡穩定,喜歡安於現狀。他們說話直來直去,毫不保留,而我卻有些話,總不敢說。我怕有一天,我會傷害他們,或者說,有一天,他們會傷害我。”
他的話很對,我也認為會這樣,於是安慰說:“有些事,是人無法避免的,只能等待時間的考驗。我相信,總有一種方法,會解決你們之間的事。人總會有矛盾,這些讓人氣惱,影響心裡的矛盾,便組成了人的一生。”
“謝謝你。”
“用不著謝我。”
二太子好奇問了一句:“魔鬼,你什麼時候走?”
我說:“也許是明天,也許是後天,反正會用最快的時間離開這裡。”
二太子說:“我現在這樣子,恐怕無法送你,只能在這裡祝你一路好走,對了,你記得走的時候,提心一下我的兄弟,也許他們會衝動,對你不利。”
我不屑說:“應該不會吧!我跟龍王事先有過約定,無論勝與負,都應該放我走。”
二太子說:“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要是我腿方便的話,送你一程,你應該沒事的。”
我很感動。
……
回到寢宮,已經天黑。我決定明天早上就離開這裡。到了晚上,我正要睡覺的時候,聽到敲門的聲音。於是我拉開門,見到小龍女氣喘吁吁站在我面前。
微略的海燈照著她白皙的臉,那串珍貴的海鏈,此刻顯得很美麗。平日套在她的脖子上,我似乎沒有察覺到她有這樣一串海鏈。
她那藍色的眼睛,帶著幾分倉促之色,神情裡有些憂鬱,卻要裝得很興奮。我用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以撫平她此刻激動的心情。
她顯得很驚喜,這是我第一次對她表現出很親密的舉動。相信這一舉動,會像一縷清風,拂在她的臉上。
“為什麼這個時候來啊!”
小龍女微笑說:“魔鬼哥,這一刻我等了很久,只有晚上,才是我們離開仙俠海的最好時機,錯過了,就不行了。每天都有婢女跟著我,只有晚上,我才會沒有人關注,現在不離開,我就再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啦!”
我不安說:“現在我就算帶你到了海面,一樣無法在短時間內離開仙俠海,一旦被龍王知道,豈不會弄巧成拙。”
小龍女臉刷地變了色,十分生氣說:“身為一個男人,怎麼能怕這怕那呢?枉我還以為你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原來你也是一個膽小如鼠,做事顧前想後的鼠輩。”
一句話,激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