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桐耳朵邊嘿嘿笑著說,“其實洗澡時還是不穿雨衣比較舒服。”
管桐忍俊不禁地拍拍顧小影的頭,看這丫頭賊兮兮的目光,很沒轍:“咱現在要孩子不合適。”
“那什麼時候合適?”顧小影很鬱悶,“等你回來倒是合適,可你什麼時候回來啊?你也甭騙我,傻子都知道你要是留在當地就可以被提拔,要是回來就得維持原來的級別,腦殘了才會選擇回來呢。”
“那你不希望我腦殘?”管桐好脾氣地握住顧小影的手。
顧小影轉過身挽住管桐的胳膊,嘆口氣:“我只是以前沒拖過你的後腿,以後也不想拖而已。既然我敢嫁給一個工作狂,凡事就不能太在意。”
管桐感慨地緊緊攥一下顧小影的手,頓一下才說:“其實我想過了,回來也不錯。”
顧小影驚訝地抬頭,卻見管桐先回頭拿過一個小方盒扔進購物車,然後拉過顧小影一邊往前走一邊說:“快了,不到一年了,你放心,我不會總讓你在這裡等我。”
聽到這句話,顧小影的眼圈又熱了。偌大超市裡冷氣很足,她緊緊握住管桐的手,心想自己今天好奇怪,神經怎麼這麼脆弱?
直到晚上吃過飯、看過電影、拎著大包小包的戰利品回了家之後,顧小影才想起來給管桐講述自己打算把許莘和江岳陽湊作堆的完美構想。她樂得眼睛都眯起來,拽著管桐問:“你說這樣好不好?”
管桐正坐在沙發上看《晚間新聞聯播》,撥冗思考了一下,點點頭答:“只要他倆自己願意,當然很合適。”
顧小影盤腿坐在沙發上,樂滋滋地點頭:“那當然!我跟你講哦,許莘現在可有錢了,都打算自己買房子了,高尚住宅區的房子哦!唉,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去陪許莘看房子,真受刺激了。那飄窗、那落地窗、那小躍層……人家那才叫品質生活呢!”
“唉,辛苦你了,老婆,”管桐嘆口氣,看看顧小影那一臉羨慕的表情,“你只能好好奮鬥了,不然,要是指望我,可能你這輩子都別打算住躍層的房子了。”
顧小影瞥一眼管桐,然後湊過來縮到他懷裡,閉上眼哼哼:“算了,你就遵紀守法點吧。哪怕沒有躍層呢,我也不打算後半輩子專門負責給你送牢飯。”
管桐一樂,剛想說話,卻猛地感覺到躺在自己懷裡的小動物很不老實地在東抓西抓,趕緊伸手握住顧小影的手腕:“洗澡去,洗完了睡覺。”
顧小影嘿嘿笑兩聲,把手收回來,提問:“可以不用套套嗎?”
“快了,”管桐只好哄,“等我回來咱們就不用。”
顧小影很沮喪,站起來踢踢拖拖地往洗手間走,嘟囔:“怎麼弄得跟我強迫良家婦男似的啊,我明明就是個恪守婦道的良家婦女……”
管桐在她身後聽到這話,哈哈大笑。
都說“春宵苦短”,不過這個晚上得把這個概念一分為二——前一半是花前月下的郎情妾意,春宵只恨太短;後一半卻是“講理+吵架+思想動員政治課”的無趣模式,春宵只恨太長。
拐點是管桐一句無心的話——事後管桐無數次反省過,你說春風一度之後,多麼幸福溫存、餘韻悠長的回味時間啊,他提什麼話題不好,幹嗎要提“孩子”呢?而且他提起的那個人還是他大學時代的舍友——雖年齡相仿,但該男始終堅定地走在奔往“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金光大道上,研究生畢業後就結婚,第二年生了兒子,去年又積極地要了二胎,終於在前幾天如願以償又生了個女兒,這下子兒女雙全,多麼羨煞旁人的例證啊!
顧小影就很好奇:“他們怎麼能生兩個孩子呢?”
管桐一邊摟著老婆光滑的肩膀一邊道:“他兩口子都是少數民族。”
顧小影頓時無比神往,往管桐懷裡鑽了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