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秒種後也開始跟著哭,頓時段斐家亂成一片。
江岳陽被嚇壞了,只能囑咐:“你在家嗎?那你別動,就在家等我,我這就過去。”
說完話,他臉也沒洗,穿上外套就開車趕往段斐家,是出了門才發現自己連毛衣都忘了穿。
好在早晨人少,江岳陽一路飆車到段斐家,衝上樓,掏出段斐之前給他的鑰匙開啟門,還沒等說什麼就見段斐一頭撞進他懷裡,泣不成聲。江岳陽嚇一跳,急忙扶住她問:“到底怎麼了?”
“孟旭得了艾滋病,”段斐終於理清思路,緊緊摟住江岳陽,仰頭問他,“我會不會有事?”
江岳陽倒抽一口冷氣,但好在男人到底是比女人清醒,他迅速扶穩段斐道:“別緊張,咱們去醫院,路上你再慢慢給我講怎麼回事。果果先託付給領導吧,好在你們放寒假,家家都有人。”
段斐早就沒了主意,不管江岳陽說什麼都點頭。於是江岳陽哄好了果果,再找個理由把她託付給鄰居,然後帶上段斐直奔醫院!
等待結果的時候,段斐的精神始終不好。
江岳陽只能緊緊摟住她,他嘗試著跟她說點別的話題,但她神志恍惚,什麼都聽不進去。
江岳陽實在沒辦法了,只好努力晃晃段斐,在她視線好不容易聚焦到他臉上的時候道:“段斐,聽我說幾句。”
段斐的眼睛裡全都是恐懼,甚至都沒有生氣。
江岳陽心一緊,使勁握住段斐的肩膀,一字一頓地說:“聽好了,不管發生什麼事,咱們都要結婚,越快越好!”
段斐的眼睛瞬間又睜大了。
“我不是開玩笑,我是說真的,我們結婚吧!”江岳陽神情嚴肅。
段斐終於回過神來,嘴唇略有些哆嗦地問:“你瘋了?”
“我沒瘋,我很正常,”江岳陽把段斐摟進懷時,不再顧及他們是坐在走廊上,只輕輕親吻段斐的臉頰、耳邊,輕輕說:“段斐你聽好了,我再說一遍,我要娶你,無論發生什麼,我都娶你。況且好人有好報,你一定不會有事。老天憐惜咱們走這一路不容易,一定會讓咱們修成正果的。你不要害怕,有我陪著你,沒有什麼可怕的……”
段斐閉上眼,眼淚流下來,洇溼了江岳陽的肩頭。
後來,段斐已經記不得自己是怎樣熬過那段等結果的時間了。
她只記得,當聽到醫生說檢測呈陰性的時候,她幾乎癱軟在江岳陽懷裡。
也是從那一刻起,她發誓要堅持到底——無論前面還有怎樣的困難和阻礙,她都要陪著江岳陽堅持到底。哪怕因此錯過了再嫁給別人的機會,哪怕真的錯過了生育年齡,她也認了!
因為她在最困難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男人,她因為他肯用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為賭注,就為了支援她,和她在一起。
那時,無論是江岳陽還是段斐,都沒有料到會從天而降一個巨大的轉機——就在這個時候,江岳陽的母親生病了!
這真是意料之外——儘管每天都拿心臟病要挾孩子的是段斐的媽,但真正病倒的卻是江岳陽的媽,而且病得還不輕,是急性心肌梗塞。多虧江岳陽的爸平日裡熱衷於研究養生保健類書籍,所以在第一時間內採取了有效措施,始終保持老伴的清醒,而且送到醫院的時間也比較及時,才避免了更危險的事件發生。但住院治療總歸是無法避免的了,於是段斐在江岳陽的安排下才有機會承擔了一半的陪床責任。
當然開始時江岳陽的父母都不同意段斐陪床,但他們只有江岳陽這麼一個兒子,而江岳陽年後又恰好要以“省屬高校35歲以下的副處級幹部”身份參加省委組織部的統一考試,如果考取就會像他師兄管桐曾走過的道路一樣,去某地級市的黨政機關掛職,從高校行政人員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