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無須多禮。”楊改革道。
“謝公子。”劉興祚這才起來,看著這位年輕的皇帝,劉興祚集中jī動不已,自己一個xiǎoxiǎo的反將,接著見了皇帝三次,這說明什麼?說明皇帝對自己相當的看重,自己有大用,能不高興嗎?
“劉興祚,你在東虜那邊多久了?什麼時候發跡的?”楊改革問道。
劉興祚見皇帝問起這事,雖然感到蹊蹺,但是並不害怕,這些東西,都寫在了他的“書”中,想了想,便道:“回公子,罪人在神祖萬曆三十三年的時候就被擄到東虜那邊去了,至於發跡……,罪人是在薩爾滸之戰的時候……”劉興祚說道這裡,就不敢說下去了,生怕觸怒皇帝,薩爾滸在明朝這邊可是大敗,是明朝在關外的慘敗。
“薩爾滸啊!那時候還是努爾哈赤當虜酋吧,你沒發跡之前,能近努爾哈赤身邊嗎?能知曉他做的一些事嗎?”楊改革又問道。
“回公子……,這個,這……,罪人是東虜虜酋的貼身shì衛,虜酋做的事,罪人大多都知道一些的……”劉興祚說道這裡的時候,眼神忽閃忽閃了幾下,回答道。
“哦,那努爾哈赤有一件事,你知道嗎?”楊改革沒有發覺劉興祚那忽閃的眼神,直接問自己的問題。
“不知道公子說的那一件。”劉興祚問道。
“努爾哈赤的七大恨,你知道多少?”楊改革問道。
“七大恨?這個,罪人確實知道一些,乃是虜酋……”劉興祚有些意外,皇帝為啥問他這些東西?七大恨可不是什麼稀奇事,更不是什麼秘密。
“本公子不是說那個,本公子是說,……嗯,聽說,奴酋當時給在撫順做生意的十六位漢商以厚賞,讓這些商人帶著這‘七大恨’入關,……本公子現在懷疑,這十六位商人給東虜通風報信,sī通東虜,所以,想問問這件事是否真實……”楊改革道。
“啊!”劉興祚驚呼起來,原來皇帝是要問這個,莫非就是最近京中一直在傳的晉商通虜案?他劉興祚不能出去,但是,也也可以看邸報。
“陛下可是說晉商通虜案?”劉興祚問道。
“是也不是,本公子現在就是想問,有沒有這回事,你能不能證實?或者說,當時你能接近奴酋嗎?”楊改革道。
“回公子,這個……,當時,罪人確實在虜酋身邊伺候,對這件事,確實也知道,確實有十六位商人攜‘七大恨’入關的……,這件事,罪人確實能證實,這件事,在東虜那邊,不算稀奇,只要是跟著奴酋有些年頭的人,都知道……”劉興祚道。
“你看看這個,這是錦衣衛審理晉商通虜案的時候發現的……”楊改革給劉興祚遞過去一份厚厚的東西。
劉興祚翻看起來。越看,越心驚!皇帝給他的這個東西,可是要要某些人的命啊!通虜案一下子就從晉商通虜變成了鹽商通虜,或者說,鹽商yīn通東虜,暗地裡使壞,最差,也可以說是有人唆使鹽商扯皇帝、朝廷的後tuǐ,間接的幫東虜啊!這東西……,劉興祚心中驚惶,皇帝怎麼會把這東西給他看?
“公子,這……”劉興祚惶恐的道,自己這是陷入了一個巨大的yīn謀之中啊!一個不xiǎo心,就是死無葬身之地啊!
“你也知道晉商通虜案就好,本公子想,既然當年是十幾位商人帶著‘七大恨’入的關,遍及了我大明大江南北,這其中,自然可能會有鹽商,即便是沒有,可如今,本公子觀鹽商的所作所為,怎麼也覺得,必定是有人唆使他們故意拖欠鹽課,以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者說,在東虜jiān細的唆使下,鹽商們故意拖欠鹽課,讓本公子,讓朝廷沒有銀子發餉,好讓關外繼續糜爛,是不是?”楊改革提示道。
“這……,這個,公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