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來的最高價。雖不能跟花姐當年比,可這價格一出來也讓其他姑娘恨的咬牙切齒,深覺自己的地位將會受到威脅。
“哪來的混小子?”人群中有人開始不滿公孫無痕的喊價,大聲嚷起來。他這一嚷,惹得眾人紛紛附和。
“本鎮二十年來都沒哪個姑娘的身價能超過兩百兩,這混小子是故意來惡意抬價的?”
“看著臉生,外地來的吧?”
“花姐,你看著辦。這人只是路過的,而我們是常客。你是想為這區區五百兩失去我們這批常客嗎?”
“你們怎麼說話的?自古以來姑娘的初夜都是價高者得,哪分什麼路過不路過。”花姐兩手一叉腰,十分不悅說道。
“花姐,你是不知道。當年以五千兩買下你的那個人,回去之後被老婆拿刀砍了。聽說那個人的妻子還瘋了,一把火把家都給燒了。你說這男人喝花酒,天經地義。但五千兩確實是太離譜了,犯不著為這搞到家破人亡吧。”
聽到這翻話,花姐愣住了。難道這就是近二十年來玲瓏坊的姑娘身價都沒超過兩百兩的原因?
“花姐,不是我們出不起這價格,我們只是不想重複二十年前的悲劇。”男子接著說道。
這幫男人,自己好色,沒控制好這度,倒把這一切怪罪到玲瓏坊來了?花姐越想越氣,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難受的很。
“一千兩,成交,今晚倪紫姑娘就是這位公子的了。”花姐指著公孫無痕說道,也沒心思再去抬價了。
銀票一收,花姐也顧不得眾人的不滿,麻利地把他們兩人推進所謂的新房,便寒暄了一番後出去了。雖然嘴巴上說價高者得,但那些人好歹是常客,怎樣都要花點心思補救下。男人嘛,多哄哄便是。
看著這個被特意佈置了一番的“新房”,倪紫忍不住東摸摸西摸摸,對古代所謂婚慶上的東西好奇的很。直到公孫無痕輕咳了兩聲,她才反應過來,現在這房內還有個男的跟她一起製造這‘孤男寡女’的美妙氣氛。
待房間裡只剩他們兩個,公孫無痕才覺得這氣氛好尷尬,隨便尋了個話題,道:“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這話才出口,他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方才在外頭老鴇不是才說了叫倪紫嗎?唉,今天他是怎麼了?他難道真是個會在美色面前迷失自己的男人嗎?
“小女子姓倪,單名一個紫。”她嬌滴滴的聲音猶如黃鶯,聽得人都酥了。
“不知公子怎麼稱呼?”倪紫眨了眨大眼睛,笑嘻嘻問道。心裡卻暗自納悶,這男人看起來怎麼比他還尷尬似的。古代的男人不是好色到無節制,就是矜持到見到個女子都臉紅麼?如果是這樣就不好玩了……
這女人,怎麼這麼隨意就朝個陌生男子拋媚眼?公孫無痕眉頭一皺,心情忽然沉了下去。
“公孫無痕。”聲音有點沉,有點不悅。
“哇,好帥氣的名字。”倪紫聽到公孫兩字就哇哇叫了起來,天知道她最喜歡複姓了。
“無痕公子,你今夜想怎麼過?”倪紫找了張凳子坐下,環視了下房間,也沒個能打發時間的東西,比如圍棋。好歹當年她五子棋也是下的槓槓滴。
“姑娘別誤會,無痕不是那樣的人,絕不會趁人之危的。你若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妨說出來。”公孫無痕趕忙解釋,深怕她誤會自己出那一千兩是為了奪她清白,於是趕忙尋了個話題問道:“倪姑娘怎麼會淪落青樓?”
聽到這話,倪紫眉間即刻染上一絲悲涼,腦海裡快速的把以前電視劇、小說裡有印象的悲劇女主人公的身世想了遍,貌似還真沒哪個是夠打動人。事到如今,也只能將就用了。不編個悽美的身世,怎能襯托出日後成為花魁的偉大?
倪紫微垂著頭,輕聲訴說道:“小女子爹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