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這位有點倒黴的七號。
幸好擔心高鐵上溫度低,他在外面加了件薄薄的襯衣,要真脫衣服,倒不至於太尷尬。
只是跟著一塊站起來的段知淮讓沈敘愣在原地。
彭鵬還在錯愕中,雖然不理解段知淮的用意,但他還是動作迅速地將自己手裡的六號牌和段知淮一併塞進他手裡的牌換掉,跟著大家一塊出聲起鬨。
嘈雜的聲音鑽進耳朵裡,變成一團理不清的漿糊砸在耳膜上,沈敘呼吸滯住,心跳都隨之變慢。段知淮倒是面色如常,在眾人的起鬨聲中走到他面前。
那道灼熱的視線盯住沈敘憋得發紅的脖頸,他有點撐不住般躲開段知淮的目光,撇頭低聲道:“我喝酒吧。”
準備端起酒杯的手腕被輕輕擒住,熟悉的溫度和氣味將沈敘緊緊包裹著,段知淮稍微使了點勁,將人拽進懷裡,說:“不用,挺簡單的。”
到底哪裡簡單了?沈敘心想。
他倆從見面到現在沒說句一句好話,沒對彼此露出過一個好的表情,頗有幾分老死不相往來的前任感,忽然一下要湊這麼近,做這麼親密的事情,沈敘不知道該作何表現,只能尷尬地僵在原地。
段知淮好像比以前更高了些,低頭著時,黑眸灼灼,藏在裡頭的壓迫感是分開這幾年磨練出來的。
沈敘和他對視,下一秒,段知淮便低頭靠近。
特別想要接吻的動作。
沈敘立馬屏住呼吸。
蓬鬆的發貼在脖頸處,段知淮灼熱的呼吸絲絲絨絨的,從鎖骨那塊蔓延開來,帶來一陣酥麻感,被牙齒咬開的襯衣滑落至肩頭,露出穿在裡面的純色背心,陡然的靠近讓沈敘忍不住掙扎,可他手腕被抓住,又有這麼多道視線盯著,像是在被被公開處刑。
沈敘也喝了酒,淡淡的酒香味在鼻腔中縈繞著,段知淮的視線落在沈敘攥緊的手上,他的身體都在輕輕發抖。
段知淮鬆開唇間的衣服,依舊保持著低頭的動作,聲音像是被悶住了。
“以前靠近我的時候,你也是這麼煎熬嗎?”
沈敘愣住。
下一秒,段知淮往後撤了兩步,他斂眸掩去眼底的情緒,扭頭對其他人道:“還是算了,有點尷尬。”
沈敘剛剛放在桌邊的酒已經倒滿了,段知淮端起,拿到嘴邊,仰頭一口灌下。
劇烈的酒精嗆得他猛然咳嗽,段知淮畢竟是中心人物,大家誰也沒想為難他,打著哈哈便把這一輪給翻篇過去,徒留沈敘一個人在原地,任由耳根和脖頸都被燒透,難堪地愣住。
遊戲玩多了幾輪就無聊了,很快開發起新玩法的眾人不再要求全體行動,大家有的聊天,有的唱歌,沈敘可算能鬆口氣,他沒什麼喝酒的心情,倒是很想抽菸。
沈敘很少抽,因為徐芸很討厭煙味,她說一聞到煙味,就會想起他的酒鬼父親,總是帶著一身難聞的氣味往床上一倒,等著人來伺候,所以在沈敘高考前壓力最大的一段時間,他也只是聞一聞煙味,沒抽過。
在陽臺吹了好一陣風,沈敘收拾好心情,準備回包間去打個招呼,找個藉口離開。
從包廂裡奪門而出的人動靜很大,他直奔洗手間,沈敘被嚇了一跳,趕忙跟了上去。
段知淮顯然是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