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沈謙根本都不搭理曾道士的嘀咕,打橫抱起容菲,撂下一句轉身就走。
“哎!”曾道士也擔心呢,想追上去,這些鬼沒個交代,當即麻利兒抖索出招魂幡給收了,這才轉身朝沈謙追去。
沈謙抱著人就往南苑衝,南苑雖然也被毀了,可那一排屋子還在。一邊衝一邊低頭看懷裡的容菲,就見她發瘋撕扯著自己的頭髮衣服,臉色慘白淚痕滿布,連牙齒都咬得咯咯作響,這樣子,絕對不是嚇得!
“小菲……”
“疼……頭疼……沈謙,好疼啊,讓他別說了,我,我不要聽,不要聽……啊!”容菲蜷縮在沈謙懷裡,雙手胡亂的抓扯著頭髮和心口,疼得眼前陣陣發黑臉色扭曲,一聲聲尖利的哭喊著疼,哭得沈謙心都抽抽了,“不要再閃了!不要再閃了!嗚嗚……好疼好疼,哪哪都疼!嗚嗚嗚……沈謙我疼死了嗚嗚……”腦子一幕幕模糊的畫面閃得腦袋脹疼跟要爆炸似的,抓扯頭髮阻止不了,容菲乾脆就使拳頭拼命的捶打起來。
沈謙瞬間就明白了,她這是讓梁景晨的名字給刺激的。眼淚差點就下來了,看著容菲受痛受罪,就跟拿刀剜他心頭肉似的。
衝進屋裡,將人放到那張已經佈滿灰塵的床上,看著容菲疼得滿床打滾,沈謙將人撈進懷裡,一手刀毫不猶豫就把人劈暈了過去。
“喂,你幹嘛?!”曾道士隨後衝進屋子,正好看到沈謙的‘惡行’,差點掏出一道黃符衝他丟過去。
“睡著了,就不疼了。”沈謙抱著昏厥的容菲坐在床沿,聲音很平靜,肩膀卻微微輕顫著,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麼情緒。
“菲娃子這是咋了?”曾道士腳步頓了一下,才朝他倆走了過去。
沈謙沒有回應曾道士的話,只是緊緊抱著容菲,眼裡除了沉痛,更多的是怨恨。
曾道士看看沈謙又看看容菲,擔憂得不行還沒人搭理,也只能自個兒轉悠著乾著急。
良久,沈謙才平復了情緒,騰出一隻手伸指對空畫寫,隨即五指一抓,一張寫滿血字的紙就躺在了掌心。
“道長,這個你拿去。”
曾道士正蹲在一邊抽旱菸,聽到沈謙的話抬眼一瞄,“啥?”
“梁景晨的生辰八字,你看看和你外甥的對得上不。”沈謙將紙遞上。
曾道士伸手接了過去,看到上面血紅的字忍不住皺眉,“你們鬼的血還真是運用不盡。”
“我們死得就是血淋淋的,自然最不稀罕的,就是血了。”沈謙勾了勾唇,語氣冷冽而自嘲。
曾道士被噎了一下,暗罵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尷尬的抽了抽臉皮,趕緊低頭認真看起紙上的內容了。不消片刻,就驚震得瞪大了眼。
“嘿,這妖孽的生辰八字和強娃子完全吻合啊!”
“照張平說的,梁景晨天劫期限將至,必須找到八字命格相生的寄主,那麼,他到這鎮上紮根的目的就很明顯了。”沈謙不無意外的點點頭,“他的目的,至少有一半是衝著你外甥來的。”
曾道士旱菸也不抽了,盯著紙上的八字命格眉頭緊皺。
許久,曾道士彈了一下紙,“你之前說過,那鬼葬的陣法也和這人有關,這麼說,他一半是衝著強娃子,另一半就是為了那歹毒陣法?”
沈謙點了點頭。
“我操這個孽障!”曾道士憤岔得臉都紅了,“無法無天了他,老子還就不信治不了他了!”
沈謙嗤笑一聲,“這混蛋作惡多端天良喪盡,老天不肯收他,那我沈謙就替天行道!”
百年恩怨,也是時候做個了結了!
曾道士揉巴著手上的生辰八字呼哧亂喘的一通轉悠,“不行,我得把強娃子拽身邊帶著!”
“道長外甥的確需要好好保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