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的小妖不知所蹤?”
老白猴答應了一聲,道:“是,屬下已經細細搜尋了數次,確實如此。”
玉霖微微皺眉,道:“先前戰事未啟時,你曾暗中細細查過赤虎一脈,回來說其餘虎妖皆不足懼,只有這屠牙小妖性好讀書,資質不凡,不可小覷。”
老白猴嘆息一聲,道:“正是……”
話音未落,站在旁邊的土狗卻是嗤笑一聲,面上神色大大不以為然,冷笑道:“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妖,上不了陣殺不死妖,成天只懂看那些無用書卷,有甚好怕的?”
老白猴看了土狗那囂張跋扈的狗臉一眼,見他臉上滿滿都是桀驁自信之意,沉默片刻之後,咧嘴笑道:“土狗將軍見多識廣,說的很有道理。”
土狗登時高興起來,嘿嘿笑了兩聲,看著這隻老白猴頓時順眼了不少。
座上的玉霖卻是蛇瞳轉動,眉頭微皺間瞪了老白猴一眼,旁邊玉瓏則是用手輕掩著嘴,嘻嘻笑了起來。老白猴聳了聳肩,對著土狗呵呵笑了一下,伸手到自己已經脫了好些毛髮有些微禿的猴頭後腦勺上抓了抓,然後在玉霖座下另一邊站著了。
玉霖微微搖頭,看著向來冷靜的臉上也掠過一絲無奈之意,不過她很快便收起了這份情緒,對老白猴又道:“不管怎樣,這屠牙總是一個遺患,不管將來這小妖能不能成事,還是殺掉最好。”
土狗在旁邊囔囔了一句,大聲道:“娘娘英明!”
老白猴與玉霖都沒去理他,老白猴沉吟道:“今日一戰過後,赤虎一脈已滅,黑水河南岸地界上最後一個強敵也已除掉,剩下的差不多都已是苟延殘喘的小部族,不足為慮。屠牙小妖想逃的話,去黑水河南岸的小部族是自尋死路,所以北岸那邊,應該是不二選擇。”說到此處,老白猴嘿嘿冷笑一聲,道,“黑鳳一族盤踞北岸多年曆來自視為黑獄山王者,這些日子來對我們青蛇一族大肆擴張想必早已看不順眼,收留此妖大有可能,甚至說不定就以此為藉口,插手南岸戰事,阻礙我們北上也未可知。”
說到此處,老白猴頓了一下,又道:“就算黑鳳不收留屠牙,但是黑獄山通往外界的路就只有鳳鳴城後的那條路,屠恆想要逃避青蛇一族的追殺,從那裡離開也是唯一的通道。”
玉霖緩緩點頭,一雙冰冷的蛇瞳裡掠過一絲冷峻寒光,似乎被老白猴話裡那句通往黑獄山外界通道觸動了什麼心思,過了片刻冷然道:“與黑鳳一戰已是難免,這些年來他們仗著地利,不知盤剝了我們多少,這筆賬,可得好好算一算了。”
老白猴轉過眼來,正好看到土狗也向他看了一眼,兩人對視片刻後,都是移開了目光,但心中都是明白座上的那位為何會有這般強烈的反應。
在玉霖還未崛起之前,青蛇一族在黑獄山也算是一支頗具實力的部族,只是多年來一直被黑鳳部族牢牢壓制,除了本族實力差距之外,其中很大的一個原因,便是黑鳳妖族把持了青黑獄山通往外界的唯一通路。
隨後,玉霖又與老白猴說了幾句,便打發他走了,臨走時還叮囑了老白猴一句,讓他留意赤虎一族的餘孽,仔細搜尋,不留後患。老白猴答應下來後便離開了。屋內,土狗看著老白猴離開的身影,面上掠過一絲訝意,轉頭看著玉霖,道:
“娘娘,你叫老白猴來,不是準備與他商議大事麼,怎地不把那事告訴他?”
玉霖看了土狗一眼,蛇瞳清冷。
土狗頓時驚醒,腦袋一縮,乖乖束手而立,強笑一聲道:“娘娘息怒,我、我是看平日裡你似乎頗倚重老白猴,有什麼大事都與他商量來著,所以有些奇怪。”
玉霖眉頭微微挑起,面上神情似笑非笑,白玉也似的纖細手指在身下椅架上輕輕彈了幾下。在她身後的妹妹玉瓏則是目光閃動,嘴角上仍是掛著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