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那就別信唄。”
反正說破了天,這也不是他的事,愛信不信。
再說難聽些,就算這個世界最後七零八碎,他也能拍拍屁股走人。
“我想把雲凰送到寒煙樓去。”
蘇祈打趣一聲:“拉良家女子下水?”
小白鴿沒有聽懂下水是什麼意思,是和她昨天那樣噗通,然後咕嚕咕嚕喝一肚子水?
“這邊到處都在通緝她,讓她跟在我們身邊會增加行動的難度,殺手守則,必要的時候果斷拋棄已經是累贅的同伴。”
你猜蘇祈信麼?
蘇祈不信。
“我想聽真話。”
小白鴿垂下腦袋,一直在破舊的建築中踱步。
然後,蘇祈就聽見小白鴿嘴中碎碎念著:“信他,不信他,信他,不信他……”
蘇祈:???
要不他去給掰個花瓣?
到最後,蘇祈聽得都有些困了。
這催眠曲還挺別緻。
小白鴿這才甩了甩腦袋:“雖然,出發之前,白銀姐和我說會使用靈氣的都不是什麼好人,讓我假裝配合你裝出非常順從的樣子降低你的戒心,等到必要的時候想辦法脫離出去。”
“雖然,殺手準則中告誡我,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但是,白銀姐也和我說過,要相信自己的判斷。”
“殺手準則中也說過,如果利益足夠令人心動,那就可以賭命。”
小白鴿這才抬起了腦袋,眼中滿是認真。
“我要和你賭命。”
她將那柄出場率有些高的匕首拔了出來,橫在手心。
將鋒刃的位置對準了自己,握柄的位置給了蘇祈。
“我說,你聽。”
“然後給我一個答案。”
突然變得這麼嚴肅,反而給蘇祈整不會了。
不過,可想而知,小白鴿接下來的話,或多或少都要觸及一些這個世界最大的秘密。
“首先,很抱歉欺騙了您。”
“重新認識一下,我叫白鴿。”
“寓意能夠帶來和平的白鴿。”
“我不是什麼孤兒,也不是九歲時被白銀姐收留的孤兒。”
“白銀是我的親姐姐。”
“其次,我也不是十五歲,我已經十九了。”
“對應的,我也不是子年的鼠祭。”
“之前和您說過,蓬萊這邊需要,子、醜、寅、卯、巳、午、未、申、酉、戌、亥。”
“唯獨不需要龍,因為這是囚龍陣。”
“具體的原理,我也不太清楚。”
“不過,我有手段篡改自己八字的手段,以龍年之身,帶著鼠祭的身份死去,而陣中已有了龍身,又缺了鼠祭,那囚龍陣,也就不攻自破了。”
“當然,這是最理想的情況。”
“而且準備囚龍的,應該不止一處……”
“這本該是我的宿命。”
“但是我現在,不能就這樣死去。”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雲凰,她很重要。”
蘇祈從昏昏欲睡中清醒了過來。
“雲凰,林綵鳳。”
小白鴿看向了一個方向。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根凡羽被一分為二,被兩人同時持有,這是前所未有的事。”
“但是,她們合起來才是真的鳳凰凡羽。”
“昨晚,雲凰的突然昏迷,應該是有人在‘奪舍截運’。”
“真正的凡羽,有氣運加身,是不可能被奪舍成功的。”
“林綵鳳身上的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