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方便。
由於單車上放滿了採買物品,很難控制平衡,再加上剛放暑假,街上滿是耐不住寂寞的年輕人,她原來騎車技術就不是很好,因此為了怕僮到人而摔倒,她索性牽著腳踏車徒步,並改走人較少的巷道。
正午的大太陽曬得人頭腦發暈,她不時擦著香汗,連眼鏡都起了霧,她將單車停在一旁,摘下眼鏡清理鏡片上的霧氣。
一隻顫抖的手從陰暗的角落裡緩緩地伸出,抓住了她細緻白皙的小腿。
“呀”季典雅因驚嚇而跳開,慌忙戴上眼鏡,瞪著趴在地上的人兒。‘是誰?“她撫著急速的心跳問道。
“唔……”殷尚恭衣服破敗不堪,從頭到腳狼狽不已。剛乾完一場架的他累得幾乎發不出聲音,雖然他把對方打得落花流水,但是硬幹的代價,便是這種結果。
季典雅小心打量對方,在看清了來人後,鬆了口氣。
原來是殘障人士,這也難怪,現在時機壞壞,工作難求,她心地善良,起了憐憫之情。
“好可憐喔,衣服破破爛爛的,去買件新衣服吧!”她將身上所有的零錢全放進了他身旁一隻破爛鐵碗裡,每次看到街頭的乞丐,不由得教她鼻酸,忙別開了臉。
“你……你……”他抖著手,聲音沙啞。
她揮揮手。“不用感謝我,一點小意思而已。”牽著腳踏車快快走人,再多看一眼,只怕抑不住同情之淚。
“你……你……你給我記住……@#%……”
筋疲力盡加上怒火攻心,殷尚恭一翻兩瞪眼,氣昏過去。
第三章
狹路相逢,仇上心頭光陰似箭,日月如梭,雖是陳腔濫調,卻沒有比這更適合形容時間快速流逝的形容詞了。
甫成為大一新鮮人的季典雅,讀的是法文系,遠離高雄的家而北上就讀大學,讓她嚐到了獨立自主的滋味。
開學已經三個月了,雖然脫離了制式的高中生活,成為自由自在的大學生,不過迷糊的她尚未適應這種奔放的大學校風。
沒辦法,被管教慣了,突然可以自己作主,挺奇怪的。
經過三個月的相處後,來自全臺各縣市的學生們,很快的各自形成一個個小團體,有的人喜歡獨來獨往、有的人要是沒一個專屬的群體則無安全感。於是大家各求所需,依附在符合自己屬性的小團體中。
在大夥兒眼中,季典雅、甄柔媚、倪朵蘭這三名同班同學的個性南轅北轍,然而她們卻不可思議地湊在一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季典雅是標準的乖乖牌,誰見了她,都會被她天生的溫婉可愛所吸引,個性帶點迷糊的她,最大的特異功能便是會引起他人的保護欲,是一個從南部上來的認真小姑娘。
甄柔媚,給人的第一印像是人如其名,外表既柔且媚,然而骨子裡卻是個不折不扣的鬼靈精,有著臺北都會女孩的聰穎和冷靜,也許是因為自幼生長於經商世家,無形中承襲了父母的果決與對事情的透徹力,自認夠奸詐了,所以特別欣賞像季典雅這種憨得特殊、又呆得有特色的乖女孩。
倪朵蘭則是一個華僑姑娘,生性開朗活潑,慧黠的大眼配上高挺的鼻子,漂亮得讓人眼睛為之一亮,個性直爽,說話常不經大腦,想到什麼說什麼,外表俏麗,但卻偏偏操著一口爆笑的英文國語。
這三個來由自異地的十九歲女孩,在P大相遇了。
結束了上午兩堂課程,三位絕俗俏麗的女孩子坐在校園的樹蔭下乘涼,聊天是女孩們每天不可缺少的交際活動。
“典雅,你為何不配副隱形眼鏡呢?戴眼鏡多土呀!”這是倪朵蘭回臺灣後一直納悶的問題,臺灣人戴眼鏡的比例可真高,以她周圍的大學生來說,幾乎每三個人就有一個戴著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