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到一處,見慕易簷二話不說便欲擊殺柳師妹,一來我為了保全柳師妹性命,只得痛下殺手,二來,他本是叛逃者之一,故而我將之格殺!”
唐虯一氣呵成,滴水不漏。
城門處,蔡蓉爬起,渾身塵土,一些圍觀的凡人、修士露出刻薄的笑臉,嘲笑著這平日間高高在上的老嫗。
她已是神志不清了,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直接打臉!這若傳出去,她蔡家威望勢必一落千丈。
她堅信不疑,一定是因為自己面容蒼老,不如柳傾月楚楚動人,所以才被他們這般無止境地羞辱。
“說這麼多!萬一這是你和那個賤人設好的局呢?你憑什麼證明你是玄封地堡的那什麼大染蟲?世上哪有如此多的巧合?”蔡蓉嘶啞的咆哮尖銳刺耳,從城門處傳來。
南瞿玦額上青筋狂跳,對這種胡攪蠻纏之人,他的方法就是用拳頭堵嘴。
雷督煬沉默不語,一副漠然的樣子,彷彿這一切與他無關。
君墨飛身而起,想要直接滅口,以維護聖威,卻被武凌龍一把拉住。
緇衣男子看向唐虯,對他的話不置可否。至於蔡蓉,則是直接被無視了。
唐虯手掌一翻,一塊令牌便出現在他手中,其上刻有“玄封“二字。
“洞元秘境!”緇衣男子的聲音終是出現一絲波動,有些驚訝。南瞿玦目露精光,武凌龍與雷督煬瞳孔微縮。
另幾位家主瞠目結舌,哪怕是淡泊名利的祁家家主祁伯,眸子之中都不由自主地閃過一抹亮光。這些身居高位之人,目中竟是爆發出了宛如乞丐見到食物時的熾熱。
蔡蓉則面如死灰,披頭散髮的她,像是露宿街頭的乞丐。只見她指節發白,尖細的指甲深深插入土地之中。
那“玄封”二字清清楚楚地落在她眼中,宛如一把利劍,刺入心窩。她忍而不發,心下所有怨懟頃刻化作深入骨髓的恐懼。
“……”蔡蓉一時張口結舌,被人扼住喉嚨一般,胸前一股滔天懊悔之意。
這時,柳傾月言辭犀利地說道:“蔡家主,小女子奉勸你一句,得罪了玄封地堡的大人,可不要呆立原地、不了了之。”
蔡蓉聽到這話,臉色青紅相交,面目猙獰,心中狂怒,恨不得將柳傾月生吞活剝,施以最殘酷地刑罰。
元魄湧向她的真念,注入一股清涼的氣息,讓她平靜。她蹣跚著來到唐虯面前,低著頭,甚是敷衍地說了聲:“小人有眼無珠,望大人高抬貴手。”然後便走開。
唐虯不言不語,只是對著蔡蓉後背輕拍了一掌,一股雄渾的元魄透過他的手,轟入蔡蓉體內,直接將她自以為固若金湯的臟腑打得稀爛。
蔡蓉轉身直欲還手,也顧不上什麼身份尊卑、實力差距,心頭兇悍怒焰快要將她五臟六腑化為灰燼,她腳步一踏,長袍揮動,五點寒光串連,襲向唐虯。
唐虯不動如山,不過半息之間,便倏然來到蔡蓉面前,無視那五點寒光,直接一巴掌扇在蔡蓉猶如橘皮的臉上。
“根據王朝律法,以下犯上者,收押囚禁。你身為一家之主,傳出去必定顏面丟盡,我替你做主,你受點皮肉之苦,免去牢獄之災,蔡家主,你意下如何?”唐虯淡漠地問道。
吳鬱銘暗自心驚,慶幸當日未與他發生衝突,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蔡蓉諾諾應是,惶惶如喪家之犬,灰頭土臉地站在幾大家主之中。
緇衣青年端詳著唐虯,半晌,露出一絲笑意:“看來你的確是那大名鼎鼎的玄封四凶之一了,也怕是隻有玄封地堡的四凶,才能受到那位大人的親傳秘境吧。如是看來,我道炎王朝,當真是人才輩出!”
唐虯木訥的臉色無喜無悲,只是拱手抱拳。
“祜堡主近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