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貴吐了一口牙膏渣子,又喝了一口水,涮了下,“要是他跑了才真的好,倒時候來一個畏罪潛逃,事情就板上釘釘了!”
黃思聰一聽,頓時大喜,“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跑了好,跑了好!”
“誰說我跑了!”忽然一個聲音傳來,兩個人同時扭頭看去。
工地院門處正走來一男一女的兩個人影,男的正是林笑,而女的他們卻不認識,只是驚奇這個女的長得漂亮,一身黑色套裝,看起來知性文雅,腿上裹著黑色絲襪,踩著黑色高跟鞋,走在這破爛的工地,顯得有些古怪。
林笑也沒有想到秦思雨居然大早上買了一身正裝,據她說這樣顯得有氛圍。
王長貴看著林笑有恃無恐的樣子,面色一僵,隨即笑道,“林笑,報告寫好了沒有?一會兒威龍建工的彭總就到了,你把報告交給我,我幫你轉交上去,到時候省得你捱罵!”
黃思聰也在一旁大聲說道,“彭良玉可是當過兵的人,脾氣不好,你小子這次犯了這麼大的錯誤,估計當場打你也說不定!”
林笑其實對秦思雨這個律師心裡也沒有底,不過還是大聲說道,“你們把工程做爛,還隱瞞不報,事情終究會水落石出!”
王長貴看到林笑的樣子,心中愈發的奇怪,又望了一眼旁邊的秦思雨,“不知道這位小姐怎麼稱呼?她來幹什麼?”
林笑還沒有開口,早已經想要表現的秦思雨就已經站了出來,“我是林笑的律師,專門和你們這些罪惡勢力作鬥爭的,今天我一定會幫林笑討回公道的!”
“哈哈,這個黃毛丫頭是律師?我不信!”黃思聰被秦思雨那雙手叉腰的姿勢逗得哈哈大笑,只有王長貴在一旁沉默不語,瞅了瞅秦思雨,又看了看林笑。
這時候一輛黑色悍馬也從大門行駛進來,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那些坐在房中的人幾乎全部都來到了院子,無論是打工的農民工,還是技術員、會計、監理、監工一時間數百號人都擠滿了院子。
從車上走下來一個四方大臉的中年人,粗眉大目的他往哪裡一站,自有一股氣勢,掃視了眾人一圈,喝道,“大早上的不準備上班,都擠在這裡幹什麼?”
大家都聽說過彭總脾氣不好,頓時所有人又都跟著忙碌起來,不過眼睛的餘光都一直掃視著這裡。
彭良玉聽說兩千米的路基出現了問題,在公司總部正在開會的他當時氣得砸了手機,連夜趕回寧川市,看了一眼黃思聰,便道,“把當事人都給我叫進來,不相干的人都趕走!”
說完轉身就走進了工地的會議室。
黃思聰也不含糊,狐假虎威起來,大聲呵斥眾人,叫著旁邊的王長貴、林笑以及秦思雨走進了會議室。
幾個人進去之後,黃思聰、王長貴、林笑都站在桌子在旁邊,他們都是工地的員工,經理面前也不敢坐,只有秦思雨大咧咧的往彭良玉對面坐下。
“喂,你就是這裡的經理嗎?知道你的工地發生了什麼大事嗎?”秦思雨先聲奪人,頗有聲勢的叫了一聲。
彭良玉一愣,正要發問,就聽到王長貴急忙說道,“彭經理,這個人是林笑請來的律師,你也知道林笑粗心大意造成工程損失,不思悔改之下還想著請律師來逃脫罪名!”
旁邊的黃思聰也跟著幫腔,“是啊,這個林笑看起來文文弱弱,做起事來一點都不含糊,昨天讓他承認錯誤,他竟然都動手打人。”
彭良玉一聽,便怒目瞪著林笑,“你有什麼要說的?”
林笑恥笑一聲,望著王長貴和黃思聰二人,“你們說我造成了東線精調鐵軌損失,可是我只是一個打混凝土的小工,你們兩個冤枉我造成軌距偏差,不就是因為我林笑一窮二白嗎?我知道負責東線的人兩個人一個是王長貴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