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大營統領陳遠山帶著趙霸等幾個將軍,釘子一樣站在門口。他們曾經都是劉凌的部下,只不過不是撫遠軍出身。見劉凌走了過來,陳遠山帶頭,刷的一起行了一個軍禮,然後眾位將軍單膝跪倒在地。
“末將等叩見王爺!”
劉凌只淡淡的點了點頭,也不去攙扶他們,眉宇間自有一股威嚴。
“起來吧,到屋裡說話。”
劉凌語氣平淡的說了一句,隨即先進了客廳。這時先到的三江候程義厚也迎了出來,他也是軍伍出身,累積軍功被封為三江候。所以見了劉凌,他也是先行了軍禮,然後單膝跪倒:“末將程義厚,叩見王爺!”
劉凌哈哈笑道:“老程啊,還是你來的最快。”
程義厚是個年過五旬的敦厚漢子,這人身材壯實,大概有一米七五的身高,膀大腰圓,一張臉好似剛從煤堆裡爬出來一樣的黑。劉凌最初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好一頓感慨,衝口而出的第一句話是:“你可是姓包?”
程義厚看著忠厚老實,其實用兵作戰極其的狡猾。這人是劉凌諸多手下中,最老奸巨猾的一個。這個人與人對敵,從不信奉什麼先下手為強的套路。每一次他都會仔細的觀察對手,且總能被他發現對手的弱點。這個人,是見到老實人可以追打出尿來的狠人。遇到惹不起的人,他比兔子跑的還快。
當初和大遼聯合對後周用兵,晉州一戰的時候因為遼國率先撤軍,北漢軍隊不得不狼狽撤回壇州。後周兵馬元帥孫玄道率軍追殺,一路上北漢軍損失慘重。而各路人馬中,跑的最快也是保持建制最完整的,就是這個程義厚率領的部隊了。只不過那次大戰的時候,劉凌還沒有來到這個時代,或者說,那時候的劉凌還是一個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病秧子。
那次大戰之後,因為程義厚帶領的兩萬建雄軍完整的撤了回來,雖然沒有什麼功勞,更談不上有多光彩,不過當時的皇帝劉業還是封了他一個三江候。不過程義厚對這個三江候的名號卻一直耿耿於懷,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程義厚嘿嘿的笑道:“王爺召見,不敢不急啊。這些日子在家裡每日養鳥鬥狗,閒出了一身的毛病。王爺的軍令一到,俺老程就知道終於能好好活動活動了。再這麼下去,只怕老程我非得憋死不可。”
劉凌會心一笑,心說到時候只盼著你見了後周的大軍,不要像今天這樣跑的這麼快了。話說這位侯爺,最出名的就是跑的快啊。
似乎是猜到了劉凌心中所想,程義厚臉上一紅道:“王爺請安心,這次大戰,老程絕對不會再像原來那樣,只會一路狂奔了。”
劉凌哈哈大笑道:“本王不曾說你什麼,你倒是自己先招了。”
陳遠山帶著幾位將軍站在門口,聽劉凌這樣說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程義厚不悅道:“你們幾個小兔崽子也敢取笑俺?王爺笑笑也就罷了,你們也來。別以為打過幾次仗就不得了了,有本事咱們在南方戰場上比比,看看誰的功勞大!”
陳遠山動容道:“侯爺贖罪,末將等不敢取笑侯爺!到了南方戰場,末將不會有什麼攀比之心,只會遵從王爺號令!”
程義厚臉色一變,隨即使勁點了點頭說道:“行!這點從容,你和老子不相上下!”
正說著,外面有侍衛稟報道:“王爺,虎亭侯,忠義候到了。”
他剛說完,一個侍衛跑著過來說道:“王爺,輔國將軍昭先,衛國將軍孫勝到了。”
劉凌點頭道:“請到客廳說話。”
不多時,虎亭侯劉茂和忠義候王半斤手拉著手走在前面,一路說笑著到了客廳門外。在他倆身後跟著的是輔國將軍昭先,和衛國將軍孫勝。
虎亭侯劉茂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身材魁梧,與程義厚不相上下。只是他面色白淨,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