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傷害了她,無異於做了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一個千里迢迢來陪伴自己的女孩,劉凌怎麼能不動心?
劉凌正想著若是打贏了這一仗,回到太原的時候找盧森好好的談談。那個嚴謹嚴肅的老人家若是做了自己的岳父,劉凌想想就是一臉的苦笑。自己最初的時候是不同意這樁婚事的,可是現在,他原本以為自己夠硬的心腸已經被盧玉珠的痴情執著而暖化了。
正想著,忽然外面侍衛說道:“王爺,陳遠山將軍求見。”
劉凌應了一聲,收拾起紛亂的心事坐好。陳遠山走進來之後抱拳行禮:“末將參見王爺。”
劉凌擺了擺手道:“有什麼事說吧。”
陳遠山把頭盔摘下來抱在懷裡,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有件事末將難以決斷,特來請王爺做主。”
劉凌道:“是擾襲周軍大營的事情嗎?”
陳遠山的表情十分的精彩,他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劉凌說道:“王爺,襲擾周軍大營的事基本已經安排妥當,只是……只是有個人本來不該出現在隊伍中,她……總之這事應該算是王爺的家事,末將沒辦法處置啊。”
劉凌看他的樣子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於是說道:“有什麼事直接道來,吞吞吐吐的像什麼樣子。”
陳遠山道:“王爺,我說是說不清楚的,你跟隨末將到大營裡一看就知道了。”
劉凌白了他一眼道:“什麼事,你一個指揮使都解決不了?我便去看看,若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我便撤了你這指揮使的官銜!”
陳遠山小雞啄米般點頭道:“嗯,王爺看了就知道了。”
劉凌跟著陳遠山到了他的神鋒營駐地,離著很遠就看見營地裡圍著一圈的平南軍士兵,一個個大呼小叫的在叫好。陳遠山皺了下眉頭剛要呼喝,劉凌擺了擺手,舉步走了過去。
那些士兵也不知道在看什麼,一個個興奮的好像打了雞血一樣。他們臉紅脖子粗的使勁往裡看,不時的鼓掌叫好。看他們激動的樣子,似乎人群中正在上演著什麼好戲。劉凌拍了拍一個士兵的肩膀,那士兵不耐煩的撇頭道:“拍什麼拍。”
劉凌笑道:“這是在看什麼?”
那士兵一邊叫好,一邊道:“自己看不就知道了,沒帶眼睛啊!”
陳遠山上去一腳揣在那士兵的屁股上,那士兵一個踉蹌撞著了不少人。他以為有人和他惡作劇,轉身就要開罵。一回頭真好看見劉凌笑眯眯的盯著他,頓時他便傻了。僵硬了好一會兒,這士兵撲通一聲跪下來叩頭道:“叩見王爺!王爺恕罪!”
劉凌笑著說道:“無妨,你起來吧。”
只是那士兵怎麼敢起來,之前罵了王爺不帶眼,這罪過說大不大,要是背後裡罵也沒什麼。可是偏偏當著王爺的面,這就有點過分了。他跪在那裡,心裡如打鼓一般。劉凌見他如此笑了笑道:“衝撞了本王,罰你圍著大營跑一個整圈!”
那士兵如蒙大赦一般,站起來撒丫子就跑了。
這一鬧,有計程車兵回頭看見劉凌,紛紛行禮。劉凌擺了擺手示意不要聲張,站在人群外面往裡看去。前面計程車兵被後面計程車兵提醒,紛紛給劉凌讓路。劉凌到了前面才發現,裡面圍著的居然是一個人。
劉凌一看到她,腦袋立刻就大了。這個人陳遠山確實不好對付,這事雖然不大,可是偏偏他不敢解決。因為人群裡圍著的是個女人,還是劉凌認識的女人,確切的說,是劉凌王府裡的丫鬟。
潘金蓮!
只見此時,潘金蓮穿了一身大號的平南軍軍服,手持一對百多斤沉重的鐵錘,舞的虎虎生風。她一邊舞動大錘,一邊不甘的吼道:“誰說女人就不能從軍了?老孃這一身的本事,你們有幾個比得了?誰不服氣,就上來和老孃比劃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