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騎兵越過火堆之後,還來不及收住戰馬就一頭裝進了契丹重甲騎兵的洪流中。
只一個照面而已,五十個騎兵死絕。
“將軍,現在怎麼辦?”
大營中留守的三個千夫長已經死了兩個,安庫和狄羅先後死在契丹騎兵手裡,說話的是僅剩下的一個千夫長,奈真絕。
“先把他們都厚葬了吧,是因為我的失誤他們才戰死的,他們都是大夏的勇士。”
篾疊用手將一名士兵睜著的眼睛蓋上,心情沉重的說道。他的嘴角乾裂,或許是凍裂的,看上去他的臉色很難看。眼睛裡的血絲密佈,眼睛往外凸著,似乎要擠出來一樣。
“還要再派斥候出去,敵人趁著夜色退走,但是難保什麼時候殺回來。契丹人的目標是抄到祁連山北面去偷襲陳老將軍的大軍,想前後夾擊擊敗咱們在祁連山的十幾萬大軍。在這裡遇到咱們或許是契丹人沒有想到的,他們可能已經北上了,也可能就隱藏在什麼地方。”
奈真絕應了一聲道:“我這就去安排,斥候隊的人已經大部分陣亡了,只能安排騎兵代替。我想多派出去一些,十個人為一隊,多派幾隊出去,畢竟對方是重騎兵,遇到不交手的話撤回來的希望很大。”
“嗯,就按你說的辦吧,告訴士兵們小心一些,不要跟契丹重騎兵交手,搜尋到敵人的蹤跡後立刻回來報告。”
篾疊揮了揮手,他感覺自己現在身體裡沒有一點力氣。昨夜的打擊不僅僅是下面普通士兵們有些難以接受,就連他這個將軍,現在都被那沉重挫敗感和恐懼壓的喘不過來氣。強,真的很強,從來見過一支氣勢那麼強的隊伍。他們根本就不是人,是來自地獄的修羅嗎?
第二批派出去的騎兵,從第一聲驚呼到最後一個人被殺,前後不過三十次呼吸的時間。再減去最後一個西夏兵是被人慢慢走上來插死的時間,這樣算來五十個騎兵,十息之內就被人殺了個乾乾淨淨。篾疊對自己手下的騎兵很瞭解,他們都是真正的戰士,每個人都能靠力氣放倒一頭小牛,能一箭射中百步外的靶子。但是他們卻被敵人砍瓜切菜一樣的殺了,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奈真絕嘆了口氣,他心裡何嘗沒有恐懼?敵人的戰術太詭異了,現在想想,或許敵人根本就不是來進攻的,而僅僅是震懾。震懾天德軍大營裡計程車兵不敢外出,契丹騎兵說不定殺了人之後就已經揚長而去北上抄陳老將軍的後路了。契丹騎兵先走了一夜,就算現在派人去祁連山報信的話,說不定也趕不上了。
不管敵人是否得逞,這次天德軍的罪責都難以逃脫。
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獎金,奈真絕搖了搖頭,苦笑著起身安排斥候出去打探敵人的訊息。還要安排人去給陳老將軍報信,不管趕不趕不得上,訊息必須送過去。
下令士兵們回到帳篷裡休息,在寒風中凍了一夜,他們都有些支援不住了。奈真絕著急了二百名騎兵,讓他們十個人為一隊,只要看到契丹人的影子就立刻回來,那些修羅一樣的重騎兵,不是他們能抵抗的。現在奈真絕才知道,大遼的真正精銳是多麼的可怕。
輕騎兵們互相打量了一眼,抱拳,然後分開,每一隊各自選了一個方向飛奔了出去。他們這次的任務說不上有多兇險,晚上的死在契丹人手裡的弟兄是吃了黑暗的虧,大白天的草原上視線良好,離著很遠就能看到敵人,更何況敵人那一身扎眼的黑衣黑甲在雪地中尤為顯眼。
以輕騎兵的速度,契丹人的重甲騎兵絕對追不上。
一隊騎兵迎著太陽昇起的方向飛奔了出去,冬天的朝陽照在白雪上,總有一種別樣的韻味。只是騎兵們心裡都好像堵著一塊石頭,喘不上來氣,哪裡還有心思去欣賞什麼如畫的風景。領頭的騎兵隊正呸了一口,恨恨的罵道:“媽的,挑錯了方向,今天日頭怎麼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