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敵人下馬搬開拒馬的話,這段時間內操作重弩計程車兵和弓箭手都能給敵人以致命的打擊。
最前排的重騎兵距離營門已經不足五十步了,西夏兵的弓箭手攥緊了手裡的步弓,等待著敵人被拒馬攔住的時機。
呼的一下子,第一排的騎兵忽然從中間分開,就好像開啟的一扇大門一樣,將第二排的騎兵讓了過來。減速後的第一排重騎兵分開左右,後面的重騎兵將手裡的投槍高高舉起,藉助戰馬奔騰的慣性猛地將投槍擲了出去!
此時,騎兵距離營門已經不足三十步了。
黑壓壓的一片投槍砸了過來,集中打擊向正在試圖控制重弩的西夏兵。六架重弩還沒有來得及發射出一支弩箭,剛剛才氣喘吁吁的跑到重弩前計程車兵們就被沉重的投槍刺穿,釘在地上。
數百支投槍,就好像下起了一陣冰雹!
操作重弩計程車兵全部被釘死,士兵們身上最少的一個也被兩隻投槍穿透,最多的一個身上足足插著四支投槍。投槍造成的巨大傷口讓血如瀑布一樣往外湧,用手堵都堵不住。被扎穿了肚子計程車兵試圖把自己的腸子塞回去,但他只是徒勞的做著機械的動作,內臟還是止不住的往外擠。
這時,西夏的弓箭手開始還擊,密集的羽箭射過去,打在重騎兵的鐵甲上叮叮噹噹的亂響。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連破甲錐都沒能給對方造成太大的傷害。一輪箭雨過後,只有七八個騎兵被射落馬下。
“是鎖子甲!他們竟然都穿了鎖子甲!”
“天啊!”
西夏弓箭手近乎絕望的哀呼,對方身上的鍊甲是對弓箭防禦力最高的鎧甲了,一個一個的鐵鏈環組成的鍊甲,能夠有效的阻止羽箭。即便是破甲錐也很難對穿了鍊甲的騎士造成致命的傷害,連環的鐵甲能將箭成功阻擋住,裡面厚厚的皮甲幾乎能擋住刺入鐵鏈環內的箭尖。
落馬的騎兵有幾個並不是被射殺了,而是被連續而來的破甲錐撞下了馬背。死去的幾個騎兵運氣實在不夠好,破甲錐穿破了他們防禦力最低的咽喉位置,切斷了他們的喉管。
第二排騎兵投出投槍之後,從馬鞍上摘下繩索輪動起來,繩索甩出後套在拒馬上,四五個人奮力往後退將拒馬拉開,很快就清理出一段寬有幾十米的通道來。這時,往兩邊讓開的第一排騎兵已經重新回到佇列,在第二排騎兵清理出通道後領頭的將領將彎刀一指,騎兵們整齊的端起了手裡的馬槊。
“殺!”
重騎兵的將領一聲大喊,三百名重騎兵成六排,洪流一般衝清理出來的通道中直接殺進了西夏兵大營。而此時,大部分的西夏兵才剛剛穿戴好盔甲,集結在門前計程車兵連一千人都沒有。而且最先跑出來的西夏兵往往都沒有穿盔甲,心急的他們穿好衣服後就抓起兵器衝了過來。
他們的肉體無法阻止那一道鋼鐵洪流,重甲騎兵手裡的馬槊輕而易舉的撕破了西夏兵的防線。剛一接觸,西夏兵就被鋒利的馬槊刺死了一層!重騎兵手裡的馬槊具備良好的彈性,刺穿西夏兵的身體後槊杆彎曲,騎士抬起手臂的同時,掛在槊鋒上的屍體就被彈飛了出去。
無法阻擋,大部分西夏兵都習慣使用彎刀,與長長的馬槊相比他們的武器太短了,即便有人衝上去想將騎兵的戰馬殺死,他們卻無奈的發現那些高大的戰馬幾乎完全被鐵甲覆蓋,根本就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而且那些戰馬簡直就是一頭一頭的猛獸,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就連鐵甲中露出來的馬的眼睛裡,都帶著一種煞氣!
攻擊陣型的騎兵迅速的將西夏兵的防禦切開一條口子,並且隨著越來越多的騎兵衝進大營,這道口子的寬度越來越大。第一排,第二排,第三排,隊形嚴整的重騎兵就好像一輛一輛的重型坦克,碾壓著西夏兵的肉體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