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高老辭官,回家享福去。”
他伸出第三根手指:“裴浩,是陛下一手提拔起來的後起之秀,算是天子門生,論能力不如你,但你看來,在陛下那裡裴浩遠比你收到了重視。而且裴浩這個人年輕氣盛,言語,行事鋒芒畢露,你覺得他看不起你?”
他伸出第四根手指:“周延公,乃是本王舉薦之人,得陛下的賞識而破格調入軍機處,雖然資歷最淺,但卻隱隱有接替盧森的勢頭。因為出自本王府裡,再加上陛下的看重,你覺得他的後臺比裴浩還要深厚,早晚必會成為百官之首。”
他伸出第五根手指:“你,候申,出使大遼半年,為我大漢換取了難得的休養生息的機會,可謂功不可沒。你心機深沉,聰明絕地,做事左右逢源滴水不漏,處理政務得心應手圓滑自如,但卻覺得並不受陛下的重視,認為自己此生官位爵祿已經到此為止,遂心生怨念,借病之機,不過是在家逃避職責而已。”
“王爺!下官不敢逃避職責啊……”
候申在床上爬起來,就在床上伏倒而拜。
劉凌抿了一口茶道:“起來吧,這話今天說到這裡為止,絕對不會傳進第三個人的耳朵裡。”
候申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叩首道:“謝王爺!”
劉凌嘆了口氣道:“本王剛才也說了,你這人,論聰明才智文武中當屬第一,就是老宰相盧森都比不上你。或許正是因為你太聰明瞭,才會鑽了牛角尖裡出不來,在這麼下去,你不但誤己,同樣是在誤國。”
“候申啊,陛下已經跟我提過三次了,陛下說,候申不在,很多事情都沒了調理,真後悔把他派到大遼去,裴浩太年輕做事毛躁而且分不出輕重緩急,盧森年紀又大了,很多事情都已經力不從心,周延公雖然雖然穩妥辦事也得力,但畢竟才為官兩年,有些事情他還摸不清門路,若是候申在就好了,省得朕這麼累!”
劉凌嘆道:“陛下還說,讓候申去大遼,本以為多則兩個月,少則一個月就會回來,誰想到耶律雄機竟然扣下他觀戰?塞北苦寒,也不知道候申能不能適應,可別凍壞了身子。”
“這是陛下的原話,候申……你自己體會吧!”
候申此時已經伏倒在床上,痛苦流涕。
“下官有負聖恩,罪該萬死。”
劉凌冷哼道:“死一萬次都不足惜!別哭了,有哭這力氣好好養病,等病好了就去軍機處當值,真有本事的人不會怨天尤人,只會盡情的發揮出自己的才華,你盡心盡力做事,陛下自然看得清清楚楚。難道你自己心胸狹窄,也認為陛下同你一樣?”
“行了,本王今天就說這麼多,算是一味苦藥,治不治得好你身上的病不好說,但你心裡的病,本王替你醫了。候申你記住,當今陛下乃是千年難得一遇的有道聖君,能有幸在陛下跟前做事,是你的福分。做到,自然得到,這是本王給你的忠告。”
劉凌站起來,看了看杯子裡的茶:“怎麼你府裡沒有新茶?”
他輕輕一笑,意味深長。
“不必出來了,本王還要去騎兵營看看,好好養病,陛下,朝廷需要的是一個生龍活虎年富力強的重臣,不是一個只會怨天尤人的病秧子。好自為之吧,侯大人。”
劉凌舉步走出屋子,帶著聶人敵和聶人王兄弟二人離開了候申的宅子,路過大門口的時候,劉凌看著那兩隻大獒犬笑道:“拒人何須用犬?心裡有鬼罷了。”
這句話在劉凌走後就傳進了候申的耳朵裡,更是嚇出了他一身的冷汗。
第二日,據說候申府裡的管家被候申查出來貪墨了府裡的用度,偷偷將府裡的珍玩香茶拿出去變賣,獲利鉅萬,那管家以為自家老爺即將倒臺,趁著候申不理家事將府裡值錢的東西沒少往外倒騰,更是查出此人沒少收想拜訪候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