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的。
無論如何,後方無憂,讓劉凌安心了一些。
兩年的征戰,漢軍和周軍其實都有些疲憊了。若是這個時候唐兵趁機北上的話,養精蓄銳了這麼久的南唐大軍未見得就搶不回去那十四個州。當然,劉凌也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已經劃歸到他名下的土地被人搶了去的。沒錯,前些年是大周柴榮從南唐手裡搶了那十四個州,在道義上來說,南唐趁著大周內亂奪回那十四個州也不算什麼無恥的事,反而有一種報仇雪恨的快意。但是劉凌不這麼認為,那十四個州如今不屬於大周了,而是他劉凌的私產,私產,是不允許別人來染指的。
劉凌經常對手下將軍和士兵說的一句話是:“我們不去招欺負別人,別人就不能來欺負我們,就算我們欺負了別人,別人還是不能來欺負我們。如果有人敢來,我不管你們是怎麼戰鬥的,無情,無恥,無所不用其極怎麼都行,就是不能吃虧。”
杜義是個合格的將軍,南唐兵雖然看起來憋著一股氣,而且訓練有素,但他們畢竟已經很久沒有真刀真槍的打過仗了。儀仗隊走佇列比誰都好看,但儀仗隊上了戰場不一定就會好使。這麼說不是劉凌輕視南唐兵,而是因為自信。
劉凌給杜義下的命令是,如果南唐敢從舒州搶走一塊磚,你就給我屠了南唐兩個州。如果南唐兵敢圍攻舒州,你就給我打到金陵去,打到李煜磕頭認錯。
這是劉凌的自信,也是劉凌麾下那些將軍們的自信。
而王半斤的二十萬大軍對抗著西夏大將軍李虎奴的三十萬人馬,雙方在北漢西部邊界上對峙著,每日都有交鋒,但還處在試探階段。李虎奴和王半斤,這兩個人一個是西夏軍中新生代的佼佼者,深的嵬名曩霄的信任和喜愛。另一個是有著半生戰鬥經驗的老狐狸,同樣也被劉凌所重視。可以說,這兩個人算得上棋逢對手將遇良才。而被劉凌一道命令派去軍中的周延公,他要做的事就是協助王半斤,讓他不要出錯。
西北的事不用太操心,操心也沒有什麼用。三分之一的兵力都扔過去了,如果還擋不住党項人,那也就只能是劉凌親自帶著人馬去救火。
安排好了滄州的防務之後,劉凌回到了自己的中軍大帳裡。一進門,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也有些陌生的白色身影,正坐在他的帥椅上自顧自的喝茶。如今這天下,有能力悄無聲息的進了劉凌的大帳而且敢坐在劉凌的椅子上斜靠著養神的人,也就是天下無雙的聶公子一人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
劉凌也不奇怪,而是在桌案後面的床榻上躺了下來,很愜意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聶攝既然回來了,那就說明有個人是回不去了。
“才回來兩個時辰,肚子餓了,我去廚房看了看,沒什麼吃的。”
聶攝連眼睛都沒睜開,有些疲倦的說道。
劉凌將外面的親兵叫進來,讓親兵吩咐廚子做些飯菜端上來。很顯然,對於大帳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多出來一個人,劉凌的親兵很震撼很驚訝。他們就守在大帳門口,竟然絲毫沒有察覺聶攝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不過,劉凌的親兵是認識聶攝的。當看清了王爺椅子上坐著的那個傢伙,親兵的戒備心稍微放鬆了一些。但是他的腳步還是下意識的往前靠了靠,不動聲色的將劉凌護在自己身後。
“別擔心,聶公子是我朋友。”
劉凌笑著說道。
“而且,如果聶公子想要做些什麼,你是攔不住的。”
等親兵出去之後,劉凌問道:“很艱難?”
聶攝皺了皺眉頭:“不艱難,很麻煩。”
他說:“我又不是貓兒,卻偏偏要去做貓兒的事,想將一隻入了洞的老鼠抓住,總是要費些手段的。”
劉凌笑道:“尤其是,鑽了洞的老鼠還是天底下最強的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