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貨物跟漢人交換來的,草原上不產鐵,也沒有鍊鐵的工藝,所以草原人對鐵器的需求十分的迫切。毫無疑問,草原上撿到的隕鐵是打造兵器最佳的東西。同樣毫無疑問的是,隕鐵不是遍地都是的。
在回家和搶東西這兩個條件的促使和誘惑下,契丹士兵們都瘋了。
他們就好像發現了一大塊乳酪的螞蟻一樣,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為了回家,他們無視城牆上漢人守軍射下來的密集羽箭。無視從城牆上砸下來的可怕的狼牙拍,無視那一鍋一鍋潑下來的惡臭的糞汁,甚至無視自己的同伴就那麼輕易的死去。一個人倒下去,很快就變成了同伴的踏腳石。
從晚上開始的第一次進攻契丹人就投入了不下三萬計程車兵,當時間過去兩個時辰之後,城牆下的契丹人屍體已經堆起來足有幾米高。而就是在這短短的兩個時辰內,守城的漢軍損失同樣是巨大的。第一批上城的守軍一萬人,堅守了兩個時辰之後損失已經超過六成。夜晚發動攻勢對於契丹人來說有一定的優勢,因為城牆上的弓箭手根本就無法做到精確的瞄準。而且,也不是能發現所有的搭靠在城牆的雲梯。幸好,武器裝備的庫存還是充裕的,劉茂這次來趙州幾乎把冀州成德軍的軍械庫搬了個精光,光是羽箭的數量就超過五十萬支。
到了午夜的時候,守城計程車兵已經變得極其疲乏了,不少契丹士兵趁機登上了城頭佔據了一小塊地方,但是很快就被漢軍的預備隊衝過來將他們斬殺。然後他們的屍體變成了守軍的滾木雷石,從城牆上推下去砸中他們同伴。進攻從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當第一批守軍損失超過七千人的時候,契丹人的第一批進攻部隊也換了下去,第二批生力軍迅速的接替而上,對守城的漢軍施加更大的壓力。
朱三七一刀將才剛剛從城牆上露出頭的契丹士兵砍了下去,然後奮力的用肩膀將那架雲梯扛了起來猛地推了出去。因為手臂不夠長,雲梯雖然被推了出去卻沒有倒下去。在半空中慢動作一樣停頓了一下之後,雲梯又重重的靠在城牆上。但是因為震動,雲梯上的契丹士兵有好幾個被震了下去。朱三七大口的喘著氣,已經連續廝殺了將近一日的時間,他的體力已經幾乎到了極限。從入夜到凌晨,死在他刀下的契丹人已經不計其數。而朱三七的身上最少有六道傷口,其中砍在他大腿上的那一刀最重。幸好沒有砍中動脈,不然朱三七早就流血流死了。
只來得及簡單包紮了一下的傷口上還在往外滲血,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但是朱三七現在卻沒有時間去感受疼痛,也不敢去感受疼痛,他怕自己因為疼痛而失去力氣,現在他最缺的就是力氣。
掙扎著靠在垛口上大口喘著氣,朱三七看著城下密密麻麻的契丹人皺緊了眉頭。雖然已經做好了應付敵人強攻的準備,但敵人這樣捨生忘死的攻勢還是讓他吃了一驚。他想不到,這些草原人怎麼會如此的兇悍,難道他們就一點也不恐懼死亡嗎?
藉著難得的一小點時間喘息的朱三七,渾然沒有注意到距離他不遠處的地方,再次有一架雲梯搭在城牆上。一名嘴裡咬著彎刀的契丹武士躥上了城頭,正好看到靠著垛口休息的朱三七。第一個衝上來的契丹武士從嘴裡將彎刀拿下來,然後一言不發的朝著朱三七的後背砍了下去。
或許是朱三七的運氣太好了,那一刀眼看著就要砍在他後頸上的時候,一支羽箭噗的一聲正射在那名契丹武士的咽喉上。契丹武士臨死的悶哼聲引起了朱三七的警覺,他抬起頭看時,發現一名漢軍弓箭手正在對著他微笑。朱三七回頭看了看倒在自己腳下的契丹人的屍體,然後感激的看向那名漢軍弓箭手。
“小心!”
朱三七的笑容突然間消失,他朝著那漢軍弓箭手大聲叫喊著。可惜,他的喊聲雖然提醒了那名漢軍弓箭手,但弓箭手還是來不及抽出自己的短刀就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