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說道:“若是能在兩日內查出陛下所中的是什麼毒,對症下藥或許還來得及。可是,微臣幾個人詳細診斷之後卻也看不出這毒是何物,雖然解毒湯號稱能解百毒,不過陛下中毒頗深,解毒湯只能控制毒物蔓延的速度,無法根除。所以,還是請殿下儘快查清陛下是如何中毒的,微臣再和幾位御醫商議一下,也想辦法儘快找出解毒的辦法來。”
耶律德光點了點頭道:“你下去吧,好生診斷!”
老御醫連忙施禮告退,才走出幾步遠,就聽見身後耶律德光語氣平淡卻透著一股陰寒的話語:“陛下不過微恙,你記住了?若是有大軍中有議論陛下病情的隻言片語,但凡有人提到毒這個字,我誅你們幾個御醫的九族。”
老御醫身子以晃,顫抖如篩糠:“微臣……明白。”
等御醫走了之後,耶律德光忽然對蕭肅遜躬身行了一個大禮:“軍師,父皇病重,軍中大事,就要全仰仗軍師了。”
蕭肅遜連忙伸手將耶律德光攙扶起來說道:“殿下切勿如此說,陛下一定能逢凶化吉的。當下……當下,陛下不能理事的這幾日,老臣……老臣必當盡力輔佐太子。”
耶律德光肅然道:“軍師,我雖然也打過幾次小戰,但臨敵經驗還是太過欠缺。且……不久前太原一戰,我有很大的責任,士兵們對我不服,軍心就會不穩。為將者,指揮軍隊若是不能如臂使指,如何能求勝?軍師用兵多年,我對軍師向來敬仰尊重,軍中諸多事物,還要勞煩軍師多多費心。”
蕭肅遜嘆道:“殿下放心,老臣不敢懈怠。”
他頓了一下說道:“殿下還是先回大帳安撫將軍們,那幾個侍女昨夜大呼小叫的驚動了不少人,若是不安穩住將領,士兵們很快就會亂起來。殿下,此事重大,還需謹慎對待。老臣先去查一查這幾日侍衛輪值的事,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耶律德光道:“那幾個侍女我已經派人都殺了,不會再洩露什麼。我這回去,只說陛下操勞過度,數夜不曾安睡所以才致昏厥,告訴將領們陛下已經醒來,精神也還好,只需調理幾日就可康復。”
蕭肅遜道:“可以,殿下不可表現出慌亂,要鎮定。”
耶律德光道:“軍師放心,我明白。稍後我會派親信得力人手協助軍師徹查此事。”
蕭肅遜躬身道:“太子切先去,老臣再去看看陛下。”
耶律德光點了點頭,轉身往大帳去了。蕭肅遜看著耶律德光離去的背影,不由得一聲長嘆。他知道,剛才自己和耶律德光都刻意沒有去解釋什麼,耶律德光也沒有表現出對自己不敬。但自己之前那懷疑的一眼,已經在耶律德光心裡種下了一顆仇視的種子。現在局面緊迫,耶律德光自然不會對自己如何,可日後,自己說不得會落一個淒涼的下場吧。
只盼著,陛下能好轉過來。
蕭肅遜搖了搖頭,轉身走進了耶律雄機所在的帳篷裡。
……
“信上有毒?!”
某劍神坐直了身子,嘴巴也張大了起來。
“有毒,監察院五處秘製的毒藥,毒性很強卻不會立刻致人死命。信紙被毒藥浸泡過,如果耶律雄機沒有看東西舔手指翻看這習慣的話,毒藥只能從他手指的毛孔侵入,就算毒藥藥性再強,想要致命還是很難,要知道短暫的接觸不會讓太多的毒性進入身體裡,所以我才一連寫了十封信。耶律雄機如果不看信的話,我這樣的小手段也自然沒有用處,可他耐不住好奇,所以小手段終究能做成大事。”
聶攝坐在劉凌對面的椅子上,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劉凌。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劉凌攤了攤手,表示確實只有這麼簡單。
“既然你能想到這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