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苦用心。”
雪墨笑了笑說:“現在說清楚了就好,以後私下裡你還是叫我雪墨。你不知道,剛剛那一聲‘小姐’,叫得我有多難過。”
霏萱這才輕輕展顏,她笑了笑說:“只怕叫習慣了,以後當著別人的面,也還是忍不住,總少不了些皮肉之苦。”
雪墨輕輕地給她敷著藥,笑著說道:“都說過我跟你們是一樣的身份,以後不單是你,我也須小心些。”
霏萱拉起她的手,裹在上面的紫紗似乎還在滲著鮮血。她內疚地說:“都是我害了你。以後有苦有難,我一個人擔著就好,你可不要再做傻事了。刀劍無眼,豈是你肉身能夠抵得住?”
“有苦有難,當然是姐妹同當。”
說話間,她已經幫霏萱包紮好了傷口。
血肉模糊中,隱約露出森森白骨,即使用厚厚的白布也無法掩住猙獰。
雪墨心中寒怖不已。雖然酈鸞冰一直暴虐陰厲,但是每次無意看到,都會覺得觸目驚心。
雪墨用左手倒了兩杯花茶,想要端給霏萱,一個不穩,茶杯摔碎在地。她悶聲一笑,有些懊喪。
見狀,霏萱笑道:“雪墨,你還是好好養傷吧。若不是我現在動彈不得,這些事都是由我來做的。”
雪墨坐在她的身邊,不由蹙起眉頭:“不知道以後會怎樣。”
看見她這樣的神色,霏萱有些怔忪。害怕太過沉悶,她轉口問道:“香囊呢?”
雪墨對她神秘地笑了笑:“送給你最想送的人了。”
霏萱臉色一紅:“你又在玩笑!”
“相伴五年,我們三人無話不談,早已成為知己至交。我也深知,清澤是一個真心誠意的好男人,值得你託付終身。”
霏萱紅著臉,卻不說話。
“他發誓說,一定會好好地珍惜你。所以,你就等他向你提親吧!”
雪墨本是誠心真意地祝福,卻忘了最重要的細節——她還沒來得及告訴韓清澤,香囊的主人!
這件誤會,以後她想起來就分外後悔,卻也無力挽回。
又或者,有沒有那個香囊都不重要。命運使然,他們之間的羈絆,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
☆、春宮媚術
在花床上怏怏地躺了兩天,一直是侍女伺候。端茶遞水,換藥包紮,手心的傷痕不知何時才能夠淡隱,不過疼痛漸緩,也就不大放在心上。
霏萱應該還在園中忙碌,即使是受了重傷,也免不了操勞辛苦。
而奇怪的是,韓清澤竟然一直都沒有再出現。雪墨以為,他一定會來探望自己,畢竟他們也算得上青梅竹馬的好友。更何況,以前她偶爾受了些小病小痛,他也總是焦心不已,送藥問候。如今這光景,大概是受了香囊的啟發,前去探望佳人了吧。他跟霏萱,倒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呢!
這樣想著,雪墨忍不住輕笑出聲。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韓清澤受了主人的命令,正在猶豫掙扎,輾轉反側。不敢見她的原因,只是不想傷害她。
玉手拈花,她捻轉散落,卻更加索然。
正百無聊賴之際,丫鬟走上來說:“小姐,主人讓你過去。”
她披衣下床,走了出去。
見到酈鸞冰的時候,她正倚在香塌上,閉目養神。
聽到細微的腳步聲,她睜開了眼睛。
雪墨這才開口道:“姐姐。”
酈鸞冰對她招了招手說:“過來。”
雪墨款步上前,笑了笑說:“姐姐身體可好?”
“還算是你最懂事。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酈鸞冰說著,拉起她的右手,本來是和顏悅色,可是,雪墨的心中卻不由得打了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