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環境和衛生沒有那麼好,一小片才有一個公共垃圾箱。而住的人大多都是北漂一族,很多人素質還沒有上去,覺得垃圾箱太遠,出了家門,找個邊角旮旯就把垃圾給扔了。
現在九月份的天氣還很炎熱,所以走在這片區域,空氣中就隱隱有一種東西腐爛的惡臭味道。
李洋捂著鼻子往家走,走過某處時,驚起蒼蠅無數。她厭惡的看了看這些,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王金枝聽到聲音,往外面一看,高興的喊道:“老姑娘你回來了。”
李洋皺著眉走進屋,看到狹窄的房子,眉頭皺的更緊了。在家怎麼說她還有自己的房間呢,家裡還有個大院子呢,可是看看現在,她得和她媽擠在一起睡,房子裡就差進屋就上床了,這小的,連個轉身的地方都沒有。
李洋絕對是誇張了,她只是心情不好,再加上總拿現在和當初的家比。要知道在w市的時候,地廣人稀,那的房子不得可著舒服亮堂蓋,所以她們住的房子就大,但是現在是在北京,這裡寸土寸金,又是個專門租給外來務工人員的房子,哪能蓋的那麼敞亮啊。
“嗯,做飯了嗎,我都餓死了。”李洋把自己的書包往床上一扔,人也隨即躺在了床上。
王金枝湊過去伸手在李洋的臉上摸索了一把,心疼的說:“哎呀。我閨女臉上都沒肉了,這周媽得給你好好補補。”
李洋有些厭煩的把王金枝的手打掉,“別摸了,我心裡煩死了。”
“咋地了,在學校受人欺負了?你告訴媽,媽去找學校去。”王金枝看自己姑娘情緒不對,又是從學校回來的,第一個就是想到學校有人欺負自己閨女了,那她能讓嗎,要是知道了真有這事。她非得打到學校去不可。
李洋原本躺著。聽了王金枝的話,眼珠一轉,翻了個身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哎呀,這是咋的了。咋還哭了。真有人欺負你啊。老姑娘你快別哭了,咋回事你跟媽說,媽給你做主還不行嗎。哎呀,可急死我了。”王金枝看李洋哭的那麼傷心,心都要碎了。
“跟你說?跟你說有什麼用啊,你就會農村耍潑那套,在這根本不好使。我在學校,同學們和老師們都看不起我,知道我是農村來的都不拿好眼神瞅我,還聯合起來欺負我,老師看到了都不管,嗚嗚……”李洋邊哭邊說。
“這,這不應該啊,媽不是特意去給你買了好幾身新衣服嗎,她們咋知道你是農村來的呢?”這就是王金枝抓住的重點。
“那頂啥用,反正她們總動不動就欺負我,我這學沒法上了。”李洋徑自哭自己的。
“那咋辦,那咋辦?”王金枝也麻爪了,讓她姑娘去受欺負她不忍心,不去上學也不行啊,以後不是沒有前途了嗎。
別看王金枝剛剛說要去找學校,其實她才不敢去找呢,她心裡明鏡一樣,人家學校裡又沒有她家親戚,誰能慣著她,所以她說也就是痛快痛快嘴。現在看真有人欺負她閨女了,一時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能咋辦。要不就給我換學校,要不我就不念了,反正那個學校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李洋把臉上的眼淚一抹,有些耍賴的說道。
但是她說的哪個王金枝都辦不到啊。
“姑娘啊,要不咱先忍忍,那些個眼皮子淺的,你不用理,就當他們都是臭狗屎遠著就行了唄。”王金枝也是沒有辦法了,自己手裡的錢就那些,給李洋交了這次借讀費就夠讓她心疼的了,要是李洋要換學校,估計那些借讀費也要不回來多少,那還不得在掏出去一大筆錢啊。
“忍,忍,你讓我咋忍?讓他們欺負的人是我。我寧可不念書了,也不去受那個氣。”李洋乾脆耍橫,就是不去了。
“要不,要不我再去找找你姐……”王金枝有絲遲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