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就是止不住地難過。
她的臉上滿是淚水,她想轉身,可就是沒有力氣,轉身離開這裡,離開這個讓她不敢再回憶的地方。
透過模糊的視線,她竟然看到了那張她日思夜想的臉龐。
他逐漸靠近她。
她以為這一切都是夢,呆呆地站在原地,還以為下一秒他就會消失。她伸手想要去觸碰那可能隨時會變成泡沫的臉,可是卻摸到了有溫度的肌膚。
她慌了,一下子抽回手,本能地往後退。
他大步朝她走過去,將她攬入懷中,緊緊環住。
她掙脫,他不放。她推他,他抱得越緊。
與她緊密相貼的那一刻,他那顆慌張不安的心才沉靜了下來。他揉著她的頭髮,恨不得將她揉進心裡,再也不會丟掉。
“那天,我在發燒,燒得很厲害。我吃了藥,狀態不太好,燒暈過去了。韋林菲來的時候,我不知道,我睡得有些沉。不知道她會接你的電話,還說了那樣的話。對不起。對不起。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沒有做她說的任何事,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
她哭得更厲害,依舊想去推開他。
他摟著她,繼續慌忙地解釋,“我的女朋友只有一個,是你。沒有別人。永遠只有一個你。我愛你。小念,我愛你。我愛的人也永遠會是你。”
她很震驚。這是他第一次那麼直白地對她訴說心裡的那種炙熱的情感。
她不知道,一直以來,他只是在等,等她長大,等她可以完全接受他,等她能夠承受這樣繁重的愛。
可是,當他在加拿大打不通她的電話時,當他怎麼也找不到她時,當他不能夠馬上出現在她面前時,他忽然明白,有時愛情等不了。
它來了,如狂風暴雨般將我們包圍,那一刻,我們能做得只有展開雙手,以自己寬廣的胸懷將它環抱住,它才不會從我們身邊悄然溜走,徹底消失。
所以,他出現在了這裡。
她在他的生命中有多麼重要,誰都不能理解,只有他知道,他無法用她來博一場可能會失去她的賭局。
她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便感覺溫潤的嘴唇緊貼著她的眼瞼,往下移動,吸乾了她的淚水,最後堵住了她那已被咬破的嘴唇。
熟悉的感覺,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味道,讓她終於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她卻還是懷疑。懷疑終究柯南一夢,她再也承受不了那種痛苦。她想將他推開卻不得。
吸走了她所有的氣息後,他終於稍稍離開,用低沉沙啞的嗓音告訴她,“傻瓜,你再推,我真的抱不住了。”
話剛說完,他便開始猛烈咳嗽,這一咳,許久才停住。
她用自己的額頭去抵住他的,赫然感覺到他肌膚的高溫度。“你還在發燒?”
或許是剛剛哭得太過厲害了,她的聲音也有些暗啞。
他盡力地呼吸,讓自己的胸膛不那麼疼。“我怕你不理我,我想見你,一刻都等不了,什麼都顧不得。”
以往,他也會說些甜言蜜語,但他總能適時打住。但今天,他好似想要把以往所收藏的情話都說給她聽似的,總能說得她面紅耳赤。
她不自覺地環住他的腰,“燒得這麼厲害,還……”
她想罵他,竟然還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回來。可轉念一想,好像就是因為自己不接他的電話,他才會如此。
看到她的神色恢復如初,他徹底安心了,將下巴埋在她的脖頸處。
輕聲呢喃,“不准你以後不接我電話,不準不理我,也不準玩消失。我做的不好,你可以罵我,可以質問我,就是不能一聲不吭就轉身想離開。我不允許。永遠都不允許。”
原本已經幹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