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現在他兒子沒事,我就當沒有後事要走了。
可師父讓我拍著我的手,說要斷根。
見師父濫好人,我只得不甘不願的牽著師父在他家轉了一圈,終於在他家的茅房邊發現了一團團的黑氣。
我讓何伯自己挖開,只見下面一個紙糊的小人,從面目上看與何家阿哥不差分毫,活靈活現。
我當著何伯的面,將這小人燒了,問何伯最近有得罪什麼人了沒。
何伯想了半天才拍著大腿說三天前有個穿著破破爛爛的苗服的怪老頭找他討一個豬頭,他沒給讓何家阿哥將人給趕走了,問師父會不會是這人。
我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這傢伙小氣是連狗麻逼都不放過的人,怎麼可能不要錢給個豬頭給人家。
可師叔臉上卻猛的一黑,拉著何伯說當真是一個穿破爛苗服的老頭?
何伯重重的點著頭,嘴裡大罵那人不知好歹,討不東西不給還使壞。
我正想問師叔怎麼知道那個穿爛苗服的老頭,就聽到外面響了幾聲車喇叭。
不一會幾個西裝筆挺的人就進來了,當先那個朝師叔笑了笑道:“良哥,丁總讓您回去一趟?”
我一直喊師叔,除了上次周標叫丁先生之外,直到現在才知道師叔叫丁良,當真與我心裡稱他無良師叔不拍而合啊!
師叔臉一黑,朝那人冷哼一聲道:“他想看看我死了嗎?他那老不死都沒死,我怎麼可能死!”
“良哥!”來人有點不好意思,朝我師父拱了拱手道:“黑先生幫著勸勸吧。”
師父卻只是拉著我搖了搖頭,跟何伯說這事就這麼結了,他家能招上餓鬼也是他平時太貪之故,以後自己注意就成了。
我們一走,師叔就抬腿跟了上來,對那幾個穿西裝的人理都不理。
那人似乎也料到這情況,在後面道:“丁總讓我轉告您,夫人已經昏迷兩天了,讓您務必回去一趟。”
我正想問夫人又是誰啊,卻見師叔一臉的苦悶的看著我和我師父。
最後重重的呸了一聲,率先就朝外走去。
“等下!我跟你一塊去。”濫好人師父這次又主動開口道。
第九章美鬼如畫
我不明就理,師父雖說濫好人,但對師叔一直可是沒有好臉色的,這次是咋了?
走到外邊,已經停了好幾輛黑色的轎車,那時還是稀罕物,不少看熱鬧的人圍著車不住的傻笑,說一輩子也買不上這樣一輛車,可人家黑先生每次出門都有車接。
車一開動,師父卻問師叔上次受傷的事。
我忙將身子坐正,師叔前兩天傷得連小命都快保不住了,幸好師父用千年茯苓吊氣,又用銀針鎖魂,加上我磨了一晚的糯米漿才能像現在這樣蹦躂。
師叔臉上一片嘲笑,也不管前面開車的人,直接說老不死惹上了事,在老宅裡擺了具老貨,開始還只是家裡的活物沒有,後來連人都撲上了。
他開始不知道中啥,還以為是外來的什麼東西,那天找我搞了幾滴血就是想引那東西出來的,結果才發現是老不死的在家裡放了老貨,而且是好幾百年的貨了,又有點修為害得他差點連命都丟了。
這裡的老貨指的就是殭屍,在我們這邊死了人都是叫老了的,而屍體就稱之為貨,所以才有罵人說“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貨色”這種罵人的話。
我聽著兩眼放光,這些東西平時都只是聽師父說故事說過,真的可真沒見過。
師父重重的敲了我一下,輕喝我不知死活。
吐了吐舌頭,我又看著師叔想聽他說下去。
師叔重重的嘆了口氣,說他也只知道那老貨是有人定下的,老不死的不知道從哪幫人搞來放在家裡等人家來取貨,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