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防備著一隻隨時都會撲上去咬人的狗一樣。
這種眼神讓我有惱火,走到一邊抱著師父的腿就坐了下來,想聽他們說什麼。
可我一坐下來,他們三個人的眼光就時不時的瞄了我一下。
直覺告訴我這事百分百跟我有關,只是他們不好開口罷了。
我將腳重重的踏了一下師父,嘟著嘴讓他直接說。
果然這事跟我關係還不小,事情就出在我出生的老家。
開頭就說過了,我一出生就被師父抱走了,後來師父也沒帶我回去過。只不過師父瞞了我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孃的入葬。
被雷劈大多是十惡不赦之人,可我娘一個農婦能做什麼出格的事,可她就是被雷劈死的,還是晴天響雷。
因為她被雷劈時只惦記著肚子裡還未出生的我,然後就在棺材裡生下了我。
後面不用師父說我也知道了,被雷劈之人如若有惡則會被直接打得魂飛魄散,我那老孃明顯是還有魂體的,並且在她死後並沒有離體而去,反而藉著鬼力生下了我。
在我出生之後,為了防止我老孃屍變,師父就用了泉水倒葬之法,打一口鐵棺,將人穿了壽衣裝進去,在找一口不用的泉眼,倒著將棺材放進去。
這種方法一來可以用泉水的清淨消了我孃的怨氣,另者我娘死法有異葬於泉出之地,可以保衛一方。
這我也沒認為有什麼不可以的,那時對於火葬村裡人是很反正的,只要能保留全身其他幾乎都可以認同,可問題就出在那泉水倒葬之上。
我那老孃因為被葬了好些年了,又沒驚動什麼人,所以也沒幾個人知道。可那口泉眼卻在這幾年裡越來越活,水越來越清,不過村裡大多有井,後來又裝了自來水倒也沒人打主意。
近些年農村南下務工的人多,很多年輕人在外面掙了錢,就想著回家開發。
村裡一個姓黃的年輕人就想著在家裡養魚,看上了那個泉眼湧出來的小沲塘,想著泉水是個唬頭不說,還有現成的活水。
我家裡人想反正也沒動裡面,而且這幾年家裡沒事不說,倒還越來越好,於是就讓這小黃挖大了沲塘放了魚苗。
奇了怪了的是,那手指大小的魚苗跟吃了激素似的,一條條的沒幾天就筷子長了。
那小黃樂呵的同時,卻每晚做怪夢,先是每晚夢見自己被什麼東西咬,不痛反而是那種癢癢的輕吮的感覺,可後面慢慢的就開始有了被撕咬的痛感了,最後竟然還有咬出來的齒印。
開始還沒注意,後來一問家裡人,結果人人都有這感覺,他還以為是新房裝修不好,又搬回老屋住了,可依舊如此。
接著村裡越來越多人做這種怪夢,大家一合計,卻發現那感覺就跟被魚吮食一樣,頓時大夥嚇了個夠嗆。
讓小黃趕緊將將沲塘抽乾,將魚全部撈出來賣了。
前後不過一個月,小黃身上就被咬得滿是齒印,還時不時的發癢流黃水。這時也顧不得掙錢了,將沲塘撈了吧。
可這一撈下去,又是個怪事,沲塘低下一沲塘的碎骨,慘白慘白的佈滿了整個五六畝大的沲塘底。
抽水的工人們當下就嚇暈過了兩個,村裡的幹部又怕被說成迷信什麼的,忙報了警。
小黃因涉嫌拿屍餵魚還被抓進局裡子住了兩天,可將骨頭撈出來,大家夜裡繼續夢著被咬。
這下連村長都不敢說迷信了,又是請跳大神,又是找照蛋的大神看,又是請人唸經,請道士作法。
可依舊……
最後想到了從本地出來的道長袁仕平,村長這長派了袁姓的一個長輩來找他,就是坐在我面前的這個苦了吧唧的老漢。
這事情交待著挺長的,我總算聽明白了,估計袁仕平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