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奇怪,明明見到這湖裡的水越來越少,竟然抬了頭豬來祭祀,可水乾了卻還只是朝村裡跑!
等等!
我一想到那條逃命般的船,以及後來那道士帶著村民來看的樣子,心裡突然有一個想法了。
不會是這些村民撈到了那條大怪魚當水怪然後回去了吧?
“砰!”
又是幾聲沖天的鞭炮聲。然後前面傳來了人響號子的聲音,從小路轉個彎,就見幾個村民鼓著腮幫子吹著鎖吶,旁邊還好幾個放火炮的。
看到我們,這些村民竟然當作沒看到一樣,朝我們避了避就直接側著身子朝前走去。
“噓!”師公看著那些人,突然十分新潮的朝我們豎了下食指。
這些村民表情嚴肅的好像出殯一樣,我手裡又抱著一個用破褂子包著的小白,所以也只能將自己當作一個山野村姑了。
這些吹鎖吶的人身後,就出現在幾個抬著一塊大板喊著號子的人。
那板用幾布大紅布纏得死死的,雖被人抬著,但我們站在高處,我踮著腳尖一看,果真是那條全身長滿疙瘩的怪魚,只是這會這魚全身都裹滿了紅布,只留著一個魚頭在外面,更逗的是,那隻船上拉著的五花大綁的豬也跟這條怪魚一塊綁在那塊大板上。
“這個?”我看著那怪魚,也說不準怎麼回事,朝師公一伸手,就被他搖頭打斷了。
那話音剛剛一落,路邊原本當我們不存的人全部扭過頭來瞪著我,嚇得我抱著小白朝裡面縮了一下。
這些人這才轉過頭去看腳下的路,跟在這些抬魚的後面,就是男女老少的村民了,連挺著大肚子的村民都來了。
奇怪的是這些人全都目不斜視,年輕的攙著年老的,拉著年少的一步一步朝上走。
只是每隔三五個人就有一人放火炮的,懷化的土話叫“衝”,也有叫火筒的,就是一個鐵管下面接引信,從上面放硝進去再衝緊,點燃引信就會沖天發出很響的聲音。
那聲音一衝一衝的,而且幾乎是一響接一響,讓人耳朵都受不了不說,好像心臟也跟著這火炮的聲音一衝一衝的。
我看著這個奇怪又隆重的隊伍一個個面無表情的朝我們面前走過,一個懷了至少八個多月的孕婦幾乎走都走不動了,被兩個人硬拉著還要朝上面爬。
這實在是怪得很,而且還是大白天的,這些人卻沒有一個說話的,除了火炮的聲音就只剩下那鎖吶聲。
“那後面!”魏燕沒有人能看得見,不停的在隊伍前後走動,突然臉色緊張的朝我指著隊伍的後面。
我忙順著她的手指朝後一看,就見那個穿著明黃道袍的道士這會也被五花大綁的拿兩根竹槓抬著在隊伍的最後面朝上面走。
那道士不停的扭動,被布塞著的嘴不停的“啊啊”的大叫,可那兩個抬他的村民卻完全不理會。
“啊!啊!”那道士路過我們,猛的兩眼一亮,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們求救!
“咳!”師公猛的重咳了一聲,朝我用力的搖了搖頭。
我他媽的就算想表態也不成啊,前面朝上爬的村民聽著後面道士的動靜大了,全部都扭過頭來跟防賊一樣的防著我們,眼神都不能用犀利來形容了。
你還別說,這些村民看上去穿得十分樸素,可眼睛還真是不一般的清亮。
一直到這些村民轉了個彎幾乎都看不見了,我這重重的舒了一口氣,連小白也在我懷裡將腿伸了伸,臉上也是心有餘悸。
“這是什麼儀式?”我見師公臉色也發沉,這才敢弱弱的開口問道。女圍反巴。
師公拍了拍苗老漢的頭道:“老漢知道嗎?”
“他媽的這村子還真是邪了門了!”苗老漢重重的呸了一口,拿眼斜了斜前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