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命啊,又追問這青年會具體情況,虞自勳道:“這青年會具體情況沒有打聽到啊,我是假裝要留學,就到使館去詢問,找了個熟知內情的管事的,說是想來留學,但是又擔心這邊有革命黨,怕被其裹挾革命,所以來打聽留學生之詳情。那管事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是對青年會還是知其名,不知其實啊。還有件大事就是在今年元旦之際,不顧有清廷貝子和駐rì公使等在場,有學生馬君武、劉成禺等當眾釋出排滿言論,後被清廷開革。”
楊銳聞言還很是吃驚,這就相當於在zhèng fǔ新年團拜會上當著領導的面打耳光啊,但是這兩人還是年少衝動,並且對革命認識不足,是以不想聯絡。當下還是以青年會為主要工作物件。說道:“明rì我的老鄉要來,我私下打聽打聽,看他會不會說什麼。”
翌rì上午,就有一學生求見,楊銳忙起身吩咐相請,自己也到門口相迎,來者是一個rì本學生服打扮的學生,帶著一頂學生帽,臉上稚氣未脫甚是年輕,見禮之後,楊銳用家鄉話:“實在是有緣,能在東京碰到老鄉。”
謝曉石卻很是驚異,因為這和他的家鄉話不同,腔調大異,兩人細究之下發現原來兩地一個在林西南面,一個在林西北面,清末的安康應該是省城這邊的建昌、安義等地,而楊銳所言的安康在清末應該是南安府所轄,真是個大誤會,間隔百年地名殊異。雖然如此,但是兩人還是詳談甚歡,再怎麼說也是一個省的,這林西在宋朝的時候是人才輩出的,到了這清朝就很式微了,現在留學生裡林西甚少,預計後面的民國名人也少,這謝曉石家境還是不錯的,父輩也是開明,其來東京就是準備學習法律的,說到東京,楊銳就問道:“現在據說留學生中排滿思想嚴重,元旦還有先生在新年會上倡言排滿,是否真有其事?”
謝曉石說道:“是有此事,去年章太炎先生、孫汶先生提起要祭祀前明皇帝崇禎,最後被清廷聯合rì方一起阻擾,此事未成,所以大家都有怨氣。是以在第二年元旦時,馬君武、劉成禺兩君在大會上發言排滿,不過最後兩人都被革除留學資格了。”
楊銳很驚訝這祭祀大會還有孫忠山的痕跡,就是不知道這青年會是否也和他有關係,如果有那自己的謀劃還是算了,孫忠山人稱孫大炮,忽悠學生起來一定是得心應手,如果學生們先接受了他的美國式的共和革命思想,自己再去做說集權那就很難成功了。見他言語神sè間對馬君武和劉成禺兩人頗為同情,就進一步問道:“留rì已有一年,你認為這朝廷還能救中國嗎?”
謝曉石聞言呆住,半響不語,楊銳就只好自問自答了,決然的說道:“在我看來,這朝廷是救不了中國了。為什麼,因為它不光是異族,而且還很是昏庸,現在說是推行新政也是為形勢所逼,是為了在庚子之後起復民心的,可是這都已經太晚了。”
謝曉石壓下心緒,問道:“那先生認為何以救中國?”
楊銳斷然答道:“要救中國唯有革命,不革命救不了中國,可是光革命也救不了中國,必須先革命,再改革才能救中國。”
改革這一詞雖然在古代早已有之,但是大流行是在後世,在清末只有變法和改良之說,謝曉石反覆默唸這改革這一詞,品其深意。楊銳後悔沒有請教章太炎這改革之詞的出處,只好預設不語。良久之後才道:“此次來東京,是聽聞留學生已經成立青年會,就是想和會中諸位的革命志士認識,互相交流革命之真意。另外將在這裡辦一份報紙,也要請學生中文筆佳者為編輯,曉石如有同學,請代為引見,相談如果合適那麼就將聘用。”
謝曉石見楊銳提到青年會,還是很吃驚的,他本人就是這會的人,而且該會成立才半年有餘,人數也少只有二三十人,不知道怎麼傳到滬上那邊去了,當下沒有表態。見謝曉石有點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