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都放棄大概要損失多少?”
陳大發看著楊銳不似開玩笑,認真的思索之後道:“奉天、撫順、興京那邊只做了準備工作,因為奉天那邊日本人不讓修,所以開工的只有撫順和興京。撫順那邊因為人多,工作做的最……”
做工程的人說起話來有條有理,但楊銳只想知道一個大概的數字而已,便打斷他道,“你就別這麼慢條斯理的了,我要知道的是大概損失。”
陳大發被楊銳一逼,愣了愣便道:“二十萬人已經發了三個月的工錢,還有一些已經用了的物料,以及一些勘路的費用。如果重新選線快的話,那麼最少要浪費兩個月時間,這樣加起來就是耗費了五個月。這些還是少的,若是另選它線,那麼施工難度,路線長短都會增加全線的造價。”
“二十萬人五個月的工錢……”杜亞泉心中默算,“每人一天兩角,算起來這裡就有二十萬了,再加上用掉的材料,重新選線的花費,怕是有三十多萬塊了吧。”
楊銳也在心中大概默算了一下,得到和杜亞泉相當的結論,三十萬對於整條鐵路來說很少,但單獨算,可是一筆大錢。操他孃的小日本,楊銳心中暗罵道。
“你就別管新線了,現在公司已經決定不走奉天了,也不走撫順,我們計劃把鐵路修到這。”楊銳手指從通化一直往北延伸到一百二十多公里的梅河口,然後在這個地方重重的敲了敲,“鐵路修到這裡就成了。”
陳大發不知道楊銳的算計,看著梅河口道:“可這裡就是一條死路啊,沒有連線關內外鐵路,那麼客流量一定很少,收益不容樂觀,股東也怕是不願出資。”
陳大發知道通化鐵路公司的資金不寬裕,全靠籌措股本。鐵路如果不和鐵路網交匯,收益可想而知。
“資金你就別擔心了。公司買鐵軌的錢已經一次性的支付給鋼鐵公司了。前段時間那些嚷著要退股的人也都退了錢,我們現在有錢獨自修建這條鐵路。鐵路修到梅河口,看似位置不佳,實際卻是四通八達,此地往西一百二十公里就是四平,往北一百六十公里就是寬城子(長春),就是不接東清鐵路,只要再多走十公里就是吉林省城,這裡就是松花江的水運起始點。貨流量極大……”楊銳對著地圖侃侃而談,似乎早就是胸有成竹,其實他早就感覺安通奉鐵路花費極為浩大。兩千萬兩修這麼一條曲曲折折的路實在是浪費的很。
藉著風水問題,他想以繞路為幌子先把鐵路往北修到梅河口,待今年年底哈里曼買南滿鐵路不成,他就直接去找哈里曼談談,只要美國人支援,俄國人不反對,那麼鐵路從梅河口向北延伸到一百六十公里外的長春是沒有問題的。這樣東清鐵路在南段就有兩條支線。一條是原有線路,另一條則是長春經通化直抵安東,這條路線的長度和原來的安通奉相等。建造費用略多一百萬兩,但因為是在安東出海,要比走日本人正在興建的大連出海省一百多公里。若是美國人談不攏,那楊銳就只有自己跟俄國人談了。再談不攏。那就只能修到吉林,和松花江水路對接。
楊銳想的很多,但這些想法有一個前提,就是日俄兩國的勢力範圍分界不在長春而在四平。歷史上就是因為兩座日本軍人的墳墓,使得兩國勢力的分界線劃在長春,但現在,這兩座日本人的墳墓完全不存在,所以分界必是會在日俄對持的昌圖、四平之間。按照俄國人脾氣。山林地區並不注重,歷史上停戰和談的時候。俄國就把東北東面的大片的山區讓給了日本,使日本的勢力範圍一度靠近牡丹江,現在兩國的分界線不在長春而在四平,同時獨立軍又佈防在四平以東的山區,相信憑藉在戰爭中的表現,讓俄國人把東面的山林交給獨立軍也未償不可。
楊銳的謀算很多,但是很多都是沒有辦法和陳大發解釋的,因為日俄和談勢力範圍劃分的結果、哈里曼購買南滿鐵路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