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鳳台大約四十餘歲,雖然他早就入了俄籍並有日本護照,但仍然是一副中國士紳打扮。作為中日俄三國都有生意的商人,紀鳳台和日本人關係非淺,在日本人的要求下,他將旅順要塞和大連城防的資料漏出去不少,他只是一個商人,給誰交稅都無所謂,況且這次趁著日俄戰爭,他可是把旅順一半的產業都低價賣了過來,算是大發了一筆戰爭財。張實的事情他是聽俄軍第四師師長福克少將說的,彙報給日本人之後,在他的幫助下日本人針對張實組織了一起暗殺,但是沒有得逞。現在聽了管家的話,紀鳳台道:“好啊。我還以為他會一直縮在大鼻子屋裡不出來呢。馬上發報,給日本人報信,上次沒死這次就不會這麼命大了。”
管家聞言馬上說是退出去了,不一會一段無線電波從旅順發出,直往芝罘而去。
東北的冬季猶如燒刀子那般辣口。不過後世今世,楊銳都沒有深刻體會東北的冬季,除了以前去黑龍江那邊弄弄藍莓,往瀋陽八家子水果市場發發沙糖桔,他就沒有壓根在東北多呆過。年初的時候還好,冬去春來,但是現在秋去冬來,一日比一日冷,實在讓他難受。不過雖然難受,但是作為一軍之長還是要以身作則的。
紅土涯營地的訓練場上,寒風咧咧,白雪皚皚。新兵們正在受著隊形訓練,一個一個班在雪地裡往樹林空地的另一側衝刺,一個喇叭不斷在喊著聲音,“梯子隊,梯子隊……一字隊,一字隊……三角隊,三角隊……”,隨著喇叭裡的命令,一個個班不斷的變幻著衝刺隊形,像一群被財狼攆著的兔子,跑著的線路拐來拐去,非常變扭,同時雪地裡奔跑實在不易,常常見新兵們連人帶槍的撲倒在地,每當這時這一組的組長便停了下來,訓斥著他們起來——自從上次大戰之後,參謀部總結髮現完全靠班長對基層部隊的指揮還是有些不暢,這些木把子身體不錯,但是大多文化不高,對於命令的理解能力太差,戰鬥中掉隊的情況嚴重,所以便在班以下增設組長一職,一個步兵班十人,班長之外另外有三個組長,每組三人。這些組長要麼是老兵,要麼是訓練表現的比較好的新兵,由此新兵跟組長,組長跟班長,班長跟排長,排長跟連長,整個部隊的指揮順暢性得到了大大提高。
三三制的方式算是把基礎服從問題解決了,但是除了這個問題還有另外其他問題,比如部隊刺刀技術不好,俄國人畢竟是吃肉的,身高力氣都比吃草的東方人好很多,如果只是白刃戰,復興軍和俄軍的戰損比估計在1:3左右。當然,真實的戰爭不會是單純的白刃戰,只是拋棄大開大合併不合適中國人體格的德國刺刀術,找到一套適合東方人刺刀術便很應該提上日程了。如果說刺刀術只是方法問題。那麼另外一個則是經驗問題:所以的軍校生都是七個月就畢業的,雖然這些人到了通化也還在學習相關課程,並且打了幾次戰,但是這樣對於提高指揮經驗還是比較慢的。部隊現在作戰的模式是,計劃由參謀部做出,然後各部按照計劃去執行,這樣做的話對指揮能力要求不高,大部分軍校生還是能跟上的,但是萬一戰況不利,或是遭遇戰時沒有具體計劃。那麼這些娃娃連長營長們就要抓狂了。據說按照美國人的說法,培養一個合格的師長需要二十六年,當然那是二戰後,要掌握的東西多,可現在步兵戰術雖然簡單。培養一個合格的師長也要二十年不止,而現在復興軍勉強合格就是一堆班長、排長、連長。至於營長、團長、旅長、師長那就只能是靠雷奧先撐著。
看完這一波士兵的隊形訓練。楊銳把頭轉了過來,問向雷奧:“除了這個辦法還有其他的辦法嗎?這樣做的話犧牲太大了,而且如果我們的實力暴露,那麼以後不管是誰都會提防我們。”
雷奧知道楊銳的顧慮,不過他還是堅持己見,“楊。現在不是仁慈的時候,唯有不斷的戰鬥才能提升軍官特別是高階軍官的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