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在滬上軍訓可以,在鄉鎮可以軍訓嗎?”
“可以,很多課程的課時很簡短,比如三農問題,只有大概二十個課時就講完了,所有的課程。加起來不會超過五百個課時,三個月九十天,減去半個月軍訓。也還有七十五天,以每天八節課算,六十多天就夠了,剩餘十二天作為休息時間。另外這只是對於識字會員的培訓課程。對於農民的培訓則將做很大的刪減。至於軍訓問題,在滬上以外,打槍雖是被禁止,但是操練是可以的,軍訓的目的是所有學員正規化、紀律化。”楊銳回答完鍾觀光的問題,見諸人沒有疑問,則繼續往下講:
“農民講習所的是培養農運幹部,這些幹部最終將在各地建立農會。現在的農村本來就有很多會,只要有好處。他們並不會有什麼排斥。而合格的農會幹部,最初以改進農技、增產增收為目的接觸農民,而後,以抗拒官府的各種捐稅、抵制衙役典史士紳的各種敲詐勒索團結農民,最後,當農會建立,開展減租減息運動,改善和提高他們自身的生活水平。在這裡要補充的是,在土地集中的地方,一般都存在嚴重的地主和佃戶的對立,增產增收不提,抗捐鬥官也不提,一旦涉及減租減息,那麼就會引來士紳勾結官府的報復,在地理條件比較好的地區,自然而然會發展到殺土豪分田地的地步,這些地方最終會成為我們的根據地,也是日後我們發動舉義的策源地;而在其他大部分地區,根據地是無法建立的,這些地方只有農會,只會用合法或者較為合法的手段為農民爭取利益。”
“這些地方有:大行山、燕山地區,這些地方本來就有不少土匪,我們要做的就是收編這些土匪;魯西北地區,也就是沂蒙山區,還有魯西南地區;豫西南地區;陝北以及陝西南地區;大別山地區;贛東北地區;贛東南、閩西南地區;粵西北地區;廣西本來是很好的割據之地,但是可惜我們沒有……”
楊銳沒在地圖裡說一個地方,在座的諸人心中都是一跳,最後忍不住的徐華峰道:“竟成,這麼多地方,都是要殺士紳才能佔的嗎?不殺人,少殺人行不行?”
徐華峰向來少有在會務大事上發言,這次終於忍不住出聲了。普通的那些只增產增收、抗捐鬥官的農會,在座的每一個人都不會反對,反而完全支援,中國自古以來就有惜民、民本思想,要他們接受和支援農會不難;但是根據地就不行了,根據地的鬥爭是劇烈的,雖然嚴州那邊只對民憤極大的地主進行清理,但隨著後期滿清圍剿的加劇,軍政府要想站穩腳跟,就不得不加強對根據地的控制,在這種加強中,士紳的田地財產自然就會受到損失,這是鬥爭的必然,不是個人意志能轉移的。
看著其他諸人的目光也帶著詢問的意思,楊銳本想大義凜然的說:‘我們代表的是農民的利益,凡是和農民利益有衝突的都要打倒’,但想來這種只有革命氣概,毫無理性人性的言語只會加深自己和其他諸人的反感,他沉默了良久,才道:
“華峰先生想的也是我想的,但是殺土豪分田地的本意不是殺人,也不在分田,如果地主心甘情願的把所有的家產無償的交給我們,是不是我們就可以不鬥爭了?顯然不是!即使地主把地契送到我們手上,我們也決不能要!因為這樣就沒有鬥爭的必要了,既然沒有鬥爭,那我們的存在也就沒有必要了。歷朝的造反,都是帶著農民殺官殺地主,然後呢,等著官兵殺農民,這樣一來一回,剩下的那些農民就不得不團結在造反者周圍。有一個詞叫裹挾,就是說造反的殺官殺地主的時候。農民被拉去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