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要想生存,就勢必要進行改組,只是,改組一事被孫汶堅決抵制。
“逸仙,梁卓如早前就和我們不同路,現在要想他和我們一道,怕是不可能啊。”黃興說道。
“可他的學生蔡松坡有一省之地。”孫汶理了理思緒,讓心情平復下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國家又滑向專制的深淵,克強,我們也許還要革命。”
“現在全國大定,國會也在召開,現在革命只會不得民心。”黃興道。
“民心是打出來的。復興會舉義的時候有什麼民心?一但他們佔領了全國大部分省,那就有民心了。”孫汶有些不屑的道,“革命十七年,我輩鮮血揮撒無數,性命犧牲無數,總不能到最後連共和都不能實現,克強,如此結果我不甘心啊!”
“革命大多人只是為了推翻腐朽的滿清,現在做到了。而共和,除了你,我,還有十幾個同盟會骨幹,又有多少人懂得呢?”黃興嘆道。“我們這十幾個人是無法扭轉大勢的。現在復興會是要君主立憲,即使不是君主立憲,也是類似的政體。共和也是不可能的。逸仙,我們還是算了吧。”
“不能就這麼算了!”孫汶轉過身喝道,不過一會他又把怒氣壓抑了下去,問道,“楊皙子有沒有約好,我要見他。”
楊銳根本不見同盟會任何人,而章行嚴、秋瑾等同盟會舊人還在回國途中。孫汶要想了解政局,能找的只有楊度。
“楊皙子他…他也是不想和我們會面,不過他只推說公務繁忙。”黃興和楊度是同鄉,在東京的時候又同為留學生,所以對黃興不好明言拒絕。
“什麼公務繁忙,他只是找到了主子。要對我們擺譜而已。走!我們現在就去他家裡等著。就看他這個奴才會不會把我們趕出去。”孫汶道,說罷就拉著黃興上了日本人提供的外交馬車,往西華門大街的楊度寓所而去。
近幾個月以來,和壓抑陰沉的孫汶不同,楊度則是意氣風發躊躇滿志,他深為自己在當初壓對寶而欣喜,如今的他,不單是楊銳的親信。更是新朝的重臣,還有一個夢寐以求的舞臺一展抱負。人生還有什麼事情比這更美妙的呢。
孫汶的馬車來到寓所的時候楊度正好在家。新政府行的是農曆,官定節日中會放假的有正旦、上元、春耕、清明、端午、中元、中秋、重陽、冬至,外加萬壽節、國祭日共計十一個,另外在每月在初一、十五這兩日休假,一年下來不上班的日子有四十多天。今日是八月初一,所以臨時國會正在休假。
楊度是新政府要員,但是住的宅子卻極為普通,門房被孫汶坐的外交馬車驚了一跳,要知道軍隊缺馬,王公大臣的馬匹都送上了前線,現在停在門口馬車上的西洋大馬如此健壯,整個北京除了洋人再也沒有第二家。
門房以為來的是洋人的時候,孫汶和黃興剛好下車,黃興一口湖南話就說要找同鄉,也不等門房通報就和孫汶闖了進去。此時楊度正在書房寫稿,臨時國會雖說上個月就開了,但要討論的事情還是不少,而宋教仁和雲南那幾個代表老是找茬,讓會議的程序變的極為緩慢。
“老爺,外面兩個人,他們闖……”門房對闖進來的兩個人很是不安,但見那陣勢又曉得是同鄉,不好趕出去只好前來彙報。
“皙子!皙子!”孫汶和黃興循著門房就來到了書房,楊度一聽便明白怎麼回事,只讓下人去備茶,而後看著來到門外的黃興孫汶道:“兩位真是大駕光臨,我這寒宅真是蓬蓽生輝啊。”
既然見面,那楊度自然沒有把自己趕出去之理,孫汶聞言笑道:“皙子,我來北京多日,本想找故人一敘,可你卻老說公務繁忙。皙子啊,你不會入了復興會,就忘記了老朋友吧?”
“那裡,那裡。”楊度看著孫汶黃興等人只是客氣,“兩位還是客廳請吧,多年不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