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西部鐵路網建設和擴軍就要停止,可這點法國人是絕對不願意的,鐵路網建設和擴軍正是法國人為應對德國軍事壓力而出資支援的……”
“爵士,法國四月份的大選是民主共和黨獲勝,國會里全是反對擴大軍備、反對與俄結盟的親德議員,內閣情況也是這樣。我想我們說服法國並不是難事。”麻穆勒道。他不自覺的開戰站在倫敦的位置,以中日問題為核心來考慮問題。
“你不應該說格雷爵士才能說的話。”朱爾典批評道,“另外你還把事情弄錯了,正是因為這些議員和閣員是親德的,所以他們在對德關係上,只能以強硬立場出現。因為在法國人看來,他們對德國的每一個讓步,哪怕是極小的讓步,都會被法國人視為賣國。如果是反德閣員上臺,那情況就會好辦的多,他們的讓步即便大一些也會被認為是一種策略。”
“爵士。真抱歉,我錯了!”麻穆勒被朱爾典說的面紅耳赤。但朱爾典卻像是沒有聽到他的道歉,自言自語道:“這種情況很不好,那些反德的傢伙,一定會做出什麼瘋狂舉動,逼迫內閣堅定反德立場的。”
“你去請日本代表團的伊集院先生來吧。”朱爾典思慮半響,覺得還是見見日本和談代表再說,但在麻穆勒出去之後,他忽然想到日本和談代表伊集院彥吉是薩摩藩出身,心中忽然嘆氣。日本派薩摩藩出身的伊集院來談判中日海戰問題,這明顯是日本政府對英國逼迫強令其參加和談不滿,中日兩國政府都是鐵了心要開戰的,
己卷 第三十九章 想法
和英國公使朱爾典所預料的一樣,他並沒有說服日本談判代表團的代表伊集院彥吉,即便是他將來自軍情五局的絕密情報:中國已秘密在德國建造大量潛艇,數量很可能接近百艘的訊息透露出來,也無法對根本不信的伊集院彥吉的產生什麼影響。曾任日本駐清公使的伊集院彥吉一到北京,就下定決心要使談判破裂——他發現以前那個骯髒的、無序的、腐朽的城市已經不見,代之的是一個高效整潔、處處迸發出生計的城市。這才兩年,如果是二十年那會如何?
伊集院彥吉被自己的這種想法嚇了一跳,但卻又深以為自己的推斷無比正確,如果給中國二十年時間,那麼東亞大陸將徹底和日本無緣,已經佔領的朝鮮也會被中國奪回,日本將像四百年多年前豐臣秀吉一般,被中國軍隊趕下海。
看著朱爾典言辭濤濤,伊集院彥吉忽然問道:“公使閣下,您認為楊竟成在國力強大之後,會滿足於中國的現狀嗎?”
伊集院彥吉素來彬彬有禮,這樣將朱爾典的話打斷還屬第一次,朱爾典聞言之後卻無言以對,而伊集院彥吉再問道:“公使閣下,要是日本進攻中國,貴國是不是會履行同盟的義務?”
倫敦只想到在簽訂同盟條約時防範與美交戰,但從來沒想到案板上的肉會跳起來反抗,特別是在自己最無力的時候反抗。朱爾典雖是駐華公使。但他不知道倫敦的策略,只好模稜兩可的說道:“大不列顛從來就沒有違背盟約的傳統。我雖然是駐華公使,但這個問題最好還是由倫敦來回答吧。”
“感謝公使閣下!”伊集院彥吉鞠躬道。雖然朱爾典沒有給他需要的答案,但他還是很禮貌。在和朱爾典道別之後,他與次日率團返回日本,十五日後,中日兩國宣佈斷交。
陰雲密佈的天空忽然間狂風大作,漫天的烏雲散去,只露出並不明亮的天空,雨前短暫的光亮照出所有人的行跡,有些驚慌、有人亢奮、有人擔憂、有人竊喜;有人逃離遼寧、隱入租界、有人離開課堂、跑向兵站。有人買鹽囤糧,緊閉家門……,形形色色的憂喜善惡都在此時袒露畢現。
與中國這邊人人行色各異相比,日本國內勘稱團結,所有報紙都是‘教訓支那人’的呼喊,靖國神社面前人群蜂擁,而在東京富士見樓,國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