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沒有冰層的地方。就是支那軍港。天亮時可以上浮到潛望鏡深度攻擊,但如果在天亮後都沒有找到出口。那就直接返航,千萬不要戀戰。”
少將交代完命令,留戀的看了黑濛濛的海面一眼,第一個下了艦橋,吉川大佐跟著也下去了,十分鐘之後,第1潛艇部隊全部下潛,往西突擊葫蘆島軍港。
而在同一時刻,寬甸青椅山陣地後方,第33師炮團全體官兵已經起床,在例行會議之後吳佩孚帶著幾個炮兵觀測員趕向前線觀察站。此次炮擊目標其實早已定好,引數也已知曉,但他還是按照操典前往前線觀察炮擊情況,以便隨時調整炮擊角度,以達到最大擊毀效果。
待他到達前線指揮所的時候,3322團團長汪學謙已經起來,正精神抖擻的給諸位三位營長和機關槍隊隊長訓話,此時訓話已經是末尾,吳佩孚聽到最後幾句諸人就散了。訓話完畢的汪學謙聽聞他到了很快就迎了過來,拉著他的手道:“子玉,就看你的炮準不準了,打不爛鐵絲網,我的兵就衝不進去;步炮不能協同,那不要說佔領陣地,我的人可就要……”
3322團是此次進攻的主力部隊,之前雖然練過步炮協同,但那是實心彈,此次雖然用的是更可靠的榴彈而不是榴霰彈,但瞬發引信的威力可是大於碰炸引信的,要是炮兵沒有操作好彈幕,那些四處飛舞的彈片一不小心就會飛到自己人頭上。
“放心吧!”吳佩孚按著汪學謙的心,“炮團任何一門炮都打壞過兩根炮管的,要是還打不準,那可以把我都給斃了。”
吳佩孚如此說,汪學謙不安的心稍微定了定,四團算是四個團當中進攻戰術演練的最好的一個,這也是師長曹錕把進攻任務派過來的原因。這次任務對於汪學謙來說是好事也是壞事,好事是事情真要幹成了,那1旅長唐天喜下臺之日,那便是他升官之時,壞事那就是進攻不力、兄弟犧牲,即便不撤職,幾年之內也別想翻身。
汪學謙東想西想的時候,炮團的炮隊鏡和方向盤已經架好,電話線以及備用的無線電也已經展開,六點十五分,隨著團長吳佩孚一聲令下,33師所屬的五十四門大炮在風雪裡怒吼起來,引著風雷的炮彈飛過青椅山,齊齊落到山對面的日軍塹壕以及指揮所、交通站上,炮彈落地之後立即迅爆,彈片、雪沫、泥土、木屑,在還未綻放的晨光中飛舞。
炮聲響起的一刻,日本33聯隊聯隊長岡野敏彰大佐忽然從床上跳起,他四點巡夜回來還未睡踏實。支那人的炮彈就打了過來,睜著猩紅的眼睛。大佐大叫道:“支那人進攻了嗎?支那人進攻了嗎?支那人……”
“閣下,是支那軍在炮擊。進攻應該實在炮擊結束之後!”聞聲而來的副官長岡少佐答道。
“是這樣嗎?”大佐似乎還有迷糊。搖了搖昏沉的腦袋,側耳再聽了聽炮火的烈度,大佐再道:“馬上報告軍司令部,就說支那軍對我發起師團級別的進攻,此時最少有一個師團的大炮正在轟擊我前線塹壕。”大佐一個字一個字把彙報內容說了出來,他怕自己一不小心誇大了支那人的攻勢,又擔心自己預估不足,使得司令部掉以輕心。斟酌完這份電報之後,大佐看著還愣在當場的副官道:“快!馬上把訊息報告給司令部。”
“支那軍真的進攻了!”參謀長上原勇作收到來自前線多個師團的報告。再遲鈍的人也知道這是大舉進攻。
“讓他們開炮吧,參謀長閣下。我們可以數著炮彈,支那軍的炮彈打完之日,就是他們失敗之時。”安東雖然遠隔前線,但風雪還是將前線的炮聲傳過來。聽聞炮聲的司令部參謀卻很是高興,他們並不認為支那人能突破己方陣地,而認為這是支那軍浪費彈藥之舉。
“上原君,敵人在那些地方上展開了進攻?”總司令大山聽聞炮聲也從裡屋出來,雖然對支那軍的進攻早有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