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摩天嶺一線打硬仗的好。日本人據說弄來了大口徑要塞炮,那傢伙在日俄戰爭的時候他可是見識過的,一炮一個大坑,簡直就不是人能受得了的,人家復興會沒有安排自己去那邊堵炮眼,已經是萬幸了。
團長一發話,部下就不要嘮叨了,幾人塹壕裡觀察完日軍塹壕的佈置,又退到陣地後面一個小山包上細看日軍整條防線。青椅山就在寬甸縣城所處的小平原最南面,扼守著安東北上的要道,只要過了橫在要道上的青椅山。那整個寬甸就無險可守了。第33師佔據青椅山,對面日軍第3師團則佔據青椅山南面兩三公里外的毛甸。防線就設定在賈家堡、喇叭嶺、孤嶺子一帶。兩軍的塹壕最近的相距不到一公里,中間還有一個小山包二道溝子。前半個月,為了搶這個戰場中心的矮山包雙方都花了不少力氣,出了不少人命。此時那裡正被日軍佔據著,因為塹壕實在不好挖,日軍搶下來之後又被己方炮兵炸了回去,白白死了不少些人。
吳佩孚望遠鏡中看見二道溝,就想到之前自己在那裡收割著日軍人命,臉上浮笑起來。和北洋不同,復興軍將炮兵提高到整個師的關鍵位置。並且炮兵軍官和步兵軍官是獨立互不干涉的系統。若是這種從屬關係放在老北洋,那步炮間可就要生分了,可在復興軍中這卻使得步炮之間合作的更緊密,在步兵巴結著炮兵的同時,炮兵也能針對步兵攻防提出一些較專業的意見,防止步兵指揮官腦子一熱就命令炮兵做根本做不到事情。
除了炮兵地位的提高,炮兵的訓練和之前相比也是天差地別。就說炮彈,以前北洋買炮,都是一門炮帶一千發炮彈。這一千發炮彈雖多,但訓練、作戰都在裡面,所以要省著用,平時訓練都是放空炮。只在實訓的時候能打個痛快。復興會接管之後則不同,炮彈是放開了供應,平時訓練打的也多。第一次步炮協同訓練下來,炮手們全都感嘆打這一頓炮比一輩子打的炮都多。新朝真他孃的有錢!炮兵就是打炮打出來的。這是總參當時派來炮團的軍官反覆說的一句話,現在炮團練了那麼久。是該露露爪子了。
“日軍塹壕挖的單薄,只有一道,但這只是山稜下面,山稜後面我估計著還有一道,不過那在山稜後,我們看不到,炮兵要想完全摧毀後面那道,還是有些困難,那道只能靠隨步兵前進的迫擊炮了。”一番實地偵察之後,吳佩孚回到了寬甸師部,向師長曹錕以及兩個旅長唐天喜、張鴻逵介紹前方的情況。
“鐵絲網也很比較單薄,平均厚度只有六米左右,而且佈置的很不合規範,網型不像網型,屋頂不像屋頂,凌凌亂亂的,估計是日本人沒有和我們那樣仔細研究過鐵絲網要怎麼佈置才最牢固。現在我們方炮兵在敵塹壕四千米之後,按照炮兵操典,厚度十公尺的網型或屋頂型鐵絲網,破開十公尺的寬度,需要三百發榴彈。
現在我方選的突破口大概有兩百五十公尺,但日軍的鐵絲網不厚,這麼算的話,每十公尺兩百發就足夠了,也就是說五千發炮彈可以完全保證等步兵衝到塹壕時,突破口是完全開啟的。五千發只是準對鐵絲網,還有一些是要消滅敵指揮部、塹壕之類的,整個炮火準備計劃用一萬發炮彈,炮擊時間為一個半小時,是以在拂曉前半小時炮兵就會開火。”
炮兵開口就是一萬發炮彈,師長曹錕聽的心驚肉跳,他還是沒有將觀念從老北洋那會轉變過來,一萬發炮彈相當於每門炮兩百發,這還只是炮火準備,真要是打個幾天下來,北洋原配的那一千發炮彈早就沒了。
“好!就這樣幹他孃的!”張鴻逵說道。他是332旅的旅長,老北洋出身,一說幹日本人,渾身都是勁兒。
“上頭不會想著要把我們這些人打光吧。”331旅的旅長唐天喜說道,他早前只是澡堂子裡的夥計,結識袁世凱成為其男寵,這才一路飛黃騰達做到了旅長位置。總參舉行的幾次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