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還好一些,可以在湖澱和龍灣減河之間過去,可西邊可就悲劇了,這不但要穿越永定河和龍鳳河,還要迂迴湖澱西側的永定河,真是一個不小的工程。
支那軍第一道進攻塹壕就橫東西兩塊湖澱之間,它身後十幾米是其慣用的屋頂形鐵絲網……
中**隊的飛機打靶似的一個接一個把日軍觀測氣球打爆,讓外軍觀察團的各**官和記者們發生了一陣陣驚呼,飛機此時誕生才十一年。用於作戰還是極少數,現在見飛機居然能這麼使用。所有人都大開眼界,柏來樂上校喃喃道:“哦。上帝!這是怎麼做到的?”
在最後一個炮兵觀測氣球被擊毀時,遠東時報記者唐納德快速按下了照相機的快門,鎂粉爆燃下,那著火速燃燒的氣球、吊籃中拼命喊叫的日軍士兵剎那間燒錄在了相機底片上,感覺到自己完成了一件極富意義工作的唐納德對著諸人激動叫道:“先生們,中國人玷汙了一個聖潔的運動,並且完全違反了海牙宣言,文明世界應該懲罰這些該死的黃皮猴子!”
唐納德對著日本人說黃皮猴子明顯不智,但他此時因為拍攝到了證據。所以顯得很激動,旁邊的莫里循見他如此,不得不笑道:“先生,我不得不提醒您,海牙宣言明文規定的是不能在飛行器上往地面拋投任何炸彈,而不是不能安裝機槍,同時中國人並沒有在宣言上簽字。”
“總之,中國人玷汙了一個聖潔的運動,他們把飛行引向了戰爭。這必須受到文明世界的譴責。”唐納德猶自辯解道,“我希望在座的記者都能新聞中詳細指出這一點。”
唐納德正在想著把這件事情當作邪惡中國的又一罪證,而軍官們則是在暗自想象機關槍如何能使觀測氣球燃燒——這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因為觀測氣球是炮兵的眼睛。氣球上能看多清楚,那炮彈就能打得多準確,有效擊毀敵軍的炮兵觀測氣球。將會大幅度削弱敵軍炮兵的威力;並且,如果剛才的飛機對地掃射。那又會發生什麼?
飛機對地作戰三年前的美國、兩年前的義大利都做過實驗,但還都沒有取得理想的效果。今天覆興軍飛機用機槍掃射日本陸軍的氣球,又讓他們的思維往飛機對地攻擊上引去。
戰爭觀察團情形各異,而日軍這邊除了詛罵之後,剛剛抵達前線的第16師團師團長長岡外史中將卻開始大喊大叫。長岡外史是整個日軍高階軍官中最為有趣之人,他最有趣的東西是他那有七十多厘米長的鬍子,這鬍子不是中國式豎的,而是西洋式橫的,如此之長的鬍子橫在唇鼻之間,使得整張臉像一隻大花貓,怎麼看怎麼滑稽。
長岡中將並不認為自己的鬍子有可笑之處,反而認為這是威嚴的表現。看著己方一個氣球接一個氣球被毀,曾為臨時軍用氣球研究會第一任會長的他只是大怒,口中大罵道:“可惡的米畜!可惡的支那人!可惡的米畜!可惡的支那人……”
作為陸軍高層中難得的思想開通者,長岡外史雖然之前忽視過飛機,但在萊特兄弟研發出飛機後,他立即向曾經被他否定的部下就研究飛行作戰之事道歉,並極力促成日本軍方關注飛行研究。去年米**方研究飛機搭載機槍作戰以及照相等作戰科目,他是知道的,並且也督促日本飛機也做此類試驗。去年陸軍飛機只要飛入遼東支那軍一邊就有去無回,他就認為是米畜在搗鬼,今天再看見支那飛機也搭載機槍,他終於肯定這是米國人教給支那人的。
“德川呢?德川呢?他的飛行隊呢?”長岡外史暴跳如雷,不斷的唸叨著直隸派遣軍飛機中隊德川好敏大尉的名字,他記得遼東飛機無法使用之後,陸軍就他的力倡下去購買了最新式的飛行機,並認為編組飛行可以擊敗卑鄙的支那軍飛行隊。可是現在,飛行中隊無絲毫動靜,反倒是氣球先升了起來。
“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