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鐵路橋南端塹壕內的俄軍開始射擊,特製的37mm二十一倍徑戰車炮雖然口徑太小,但其有效射程卻有兩千米。行進間雖然炮彈毫無準頭,可十幾發炮彈在塹壕附件爆炸之後。機槍子彈更是如暴雨般的瓢潑而至。正當前排戰車要加速衝過塹壕、衝上鐵路橋時,一面白旗從塹壕裡升了起來。
“讓開道路!把槍放下!讓開道路!把槍放下!”不等旅長李蔭培命令。受命突擊開原的第一坦克營營長丁肇甲就用廣播警告那些請降的俄軍不得擋路,他用的是臨時學來的俄語,口音雖然不正,但卻極為有效,幾十個剛從塹壕裡爬出來的毛子兵,聞言之後再見戰車毫不減速,立即見鬼似的跳回到塹壕裡,而加速的戰車則一輛輛在塹壕上方掠過,它們要以最快時間突到柴河對岸,以建立灘頭陣地,確保整座鐵路橋的安全的同時,更保護工兵架橋,他們是要在天黑前突擊開原的,速度非常關鍵。
裝甲叢集在城外,俄遠東軍第7師在城內,開始的時候師長安德烈耶維奇還想據城死守,但看到敵軍很快就在柴河上架好了橋樑,更看到南方滾滾而來的騎兵軍和城外密密麻麻的大炮,自知大勢已去的他趕緊派人來接洽投降事宜。
王世謙本還想著趁天黑前和俄國人打一戰,徹底佔領縣城的,此時裝甲師的自行火炮都已經架好,沒想到俄毛子這麼不經嚇,還沒開炮就來請降了。看著低眉順眼的俄軍代表和中方通事,他盛氣凌人的道:“我軍將會按照日內瓦條約所規定條款善待戰俘,但若有在戰爭中違反戰爭法故意殺死平民者不在此列。”
王世謙的例外讓前來的俄**官很是猶豫,要知十年前他們向日本投降的時候可是貴賓待遇。俄國人猶豫,旁邊的李蔭培嚇唬道:“不答應那就請回吧,別耽誤我們進攻。”
中國人一說進攻,俄軍代表臉色就慌張,他趕忙請求給他幾分鐘通報和考慮的時間。王世謙見此道:“告訴城內的指揮官,三十分鐘後如果你們不列隊出城投降,我們就開始炮擊。不過那時候我軍就不接受投降了。請趕快回去考慮吧!”
三十分鐘是最後通牒,俄軍人鞠躬之後馬上騎著馬狂奔入城,十七分鐘後,俄軍打著白旗出城受降。李蔭培見此不屑道:“真是一群草包,難怪日本當年能贏!”
“也不能這麼說,要是沒這麼多不可理解的武器。他們或許能表現的好一些。”王世謙糾正道。他對俄軍是熟悉的,對於他們。他很認可先生評價俄軍的一句話:越是下層越是勇敢,越是上層越是怯弱。“開原那邊你讓誰去了?”王世謙說完俄軍。想到了開原。
“丁肇甲。他有八十多輛戰車,還有一個營的自行75野炮,還有步兵,拿下開原不成問題。”李蔭培說道。“要是轟炸機也能跟去就好。”
“你到想得美,人家也是喝油的,飛了好幾個小時不要回去加油啊!”王世謙和空軍的秦國墉等相識了好幾月,俯衝轟炸機的效能是完全清楚的。那東西看上去威力無比,實際卻比戰車更加嬌貴。
“沒飛機也行,咱們自己也能把開原打下來。”李蔭培被師長教訓之後面子掛不住。掀起戰車帽只惱腦袋。
不過此時王世謙倒沒空理他了,一萬多戰俘要接收,包圍圈的封口要加固,戰地情況和戰果要彙報,這些事情頓時讓他忙得不可開交。隨著俄軍俘虜的投降,佔領鐵嶺的電報發給了第6集團軍司令部。司令官李烈祖中將此時再不是早上不言不語的模樣,在接連吃了幾碗面之後再看到這份捷報,他又讓副官再去讓伙房下一碗。
“現在要做的就是防著俄毛子在遼河上搭橋了。”他一邊扇著蒲扇,一遍輕拍著電報道。
“今天是六月十五。架橋要不被發現不是那麼簡單的,再說現在河水漲的可不小,哪些地方能架橋,閉著眼睛也知道。我就不信戰區司令部會考慮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