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全部跳出了塹壕。往硝煙瀰漫的前兩道塹壕衝去。
日軍全線發動板載衝鋒時,負責此段攻勢的復興軍突擊隊剛剛解決完前面兩道塹壕的守軍。正向這最後一道塹壕奔來,硝煙雖有日軍衝鋒時慣有的哇哇啊啊之類的呼喊。可帶著防毒面具的他們耳目失聰,只等日軍跑到近處都未發現。
板載衝鋒在最前面的堀內文次郎少將看著那一片載著可怕面具的支那軍本是一驚,但既已經衝到了這裡,他便強忍著毒氣侵體的不適,指揮刀一指,再次高喊道:“殺給給”,帶著諸多士兵加速奔來。
堀內文次郎不叫還好,一叫反而給突擊小隊提了個醒,一時間。衝在最前面的霰彈槍手對著前方‘咔嚓、咔嚓’一頓狂射,隨行的機關槍小組也立馬倒地射擊,如此近距離掃射,子彈頓時將衝上來的日軍打得往後直翻。但更多的突擊隊倉促間被日軍衝到了身邊,無比慘烈的白刃戰開始了,突擊隊計程車兵雖是白刃戰高手,可帶著毒氣面具終究格鬥不便,日軍又是困獸之鬥,猛然間傷亡慘重。
苦苦支撐間。卻見這些決死玉碎的日軍一個接一個發狂,最後狂喊著自己人殺自己人去了,局勢由此逆轉。此處使用的芥子氣,不愧是這個時代的毒氣之王。短短几個小時就達到了如此效果。終於,感覺不對勁的突擊隊士兵漸漸的退出了戰鬥,繞開這群已經瘋了日軍。往縱深駛去。半個小時後,前指收到突擊隊的報告。先鋒剛過石臼窩,渡過雙城河和還鄉河。正快速往唐山逼近。
收到前線的電報,戰區司令部的參謀立即在作戰地圖上對此做了相應的標記,參謀長徐大純和司令官雷以鎮中將對視一眼道:“好像比我們預計的要快的多啊。第18師團照說是剛才東北調來的,怎麼說也是主力師團吧,這怎麼防線這麼快就崩潰了?”
“情報上說日軍每天只吃兩餐,也就是是兩個拳頭大的飯糰,這怕是餓的吧。”參謀長擔心部隊前出太過,不在總理府而在此的徐敬熙中將不由笑道。其實他是見過芥子氣威力的,但他又不好說那是毒氣厲害,只好拿日軍的給養開玩笑。
“後面部隊跟上去了嗎?”雷以鎮倒不擔心日軍有抵抗有埋伏,現在這時候了,日軍越多花樣,那就越難以抵抗復興軍的攻勢,決戰,靠的是兵力、火力、運氣和意志。就這麼短短三十公里突擊,他不相信被全線進攻牽制的日軍還有餘力翻盤。
“突破口一開啟,整個軍就跟上去了。”徐大純說到這裡又感覺自己多慮了,笑道,“第2軍休整這麼久,此去猛虎下山,日軍即便死守,怕也是攔不住。”
楊村大捷後,主力師基本上都下去休整了,唯有少數幾個師帶著諸多預備役師支撐著防線,雨季前的那一段時間,基本上是預備役師在前線死頂,和日軍精銳師團打消耗戰,第2軍經過兩個多月漫長的休整,士兵們已是戰意滿滿,苦待決戰了,現在大炮開路,毒氣伴行,當然攻勢勢如破竹了。
徐大純剛想著第2軍勢如破竹,可臨近天黑時分,復興軍的前鋒卻在離唐山還有十五公里的新軍屯被日軍從天津調過來的預備隊給堵住了。唐山只是車站,無城無險可守,聽聞寶坻防線被支那軍突破、18師團全體玉碎的訊息後,派遣軍司令部立即下達了增援命令,由一直在國內留守、而後為攻入北京從國內抽調過來的第6、第17兩個師團前往唐山,以求防守住此處,好把在京東方向和支那軍對持日軍抽掉會天津
——這個調遣命令其實早該下達,但貪圖秦皇島這一港口,同時擔心離開塹壕會被支那軍尾隨並影響全軍士氣,所以命令遲遲沒有下達,現在倒好,支那軍兵鋒直指唐山,薊縣那邊又被支那咬住,即便保住唐山,能撤下來的也是部分部隊。
第6、17師團一到唐山,在增強唐山外圍工事的同時,第6師團師團長梅沢道治中將便率部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