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來,新日本就能靠近出海口,離貴國也近上不少。想法是好,只是,有一句話叫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俄國或許可以失去中亞的棉花,但絕不容許失去西伯利亞大鐵路。他們即使現在無法奪回,那休養生息十數年後,單憑貴國幾十萬軍隊怎能駐守那麼一大片地區?
外東北地區本來就屬於我國,且俄國在遠東實力羸弱。可即便是這樣,總理大人也禁止復興軍向西、或從蒙古向北進攻俄國。中亞當地人口占了一半,去年一年他們就驅逐了不少移民到此的白種人。即便如此,此地也還有數十萬俄國移民。如果沒有本地土著壓住。這些俄國移民說不好就要叛亂。貴國想佔領的地方如此廣袤,當地有數以百萬計的俄國人。一旦這些人叛亂,貴國當如何平復?若是和新俄**隊交戰時他們叛亂,貴國當如何鎮壓?
再則草原冬季已極為寒冷,再往北那將是更冷,冬天怕有零下三十四度,貴**隊訓練過在嚴寒地區作戰嗎?即便是訓練過,能有俄國人那麼習慣嗎?”
楊增新連線說了俄軍決心、俄民、氣候三條理由,直把日本人引入沉思。佔有西伯利亞鐵路是一個不錯的計劃,但以現在的日本,不管從財力還是軍力上都付不起這樣的代價。除非中國也加入這一計劃,可楊銳根本不想要西伯利亞,不說那地方對於俄國來說是核心利益區,就算拿下那地方,也不如中亞來的實在。
上上個月在北京談判的時候,外交和特使沒有說服楊銳和復興軍總參謀部,心懷餘想的田中義一這次是想假借楊增新曲線救國。其實這也是日本總參謀部想破解新日本沒有出海口的死局:一旦西伯利亞鐵路被日本佔領,那麼中日交惡情況下,鐵路可以繞過中國現有領土在海參崴以北地區出海,雖然那裡不是不凍港,但最少新日本還有一個自有的出海口;而現在,新日本要藉助中國的西域鐵路開展貿易和移民,雖然中國並無刁難之意,但骨鯁在喉,怎麼想都不安心。
楊增新完全知道日本人打得什麼算盤,可就是不說破。田中義一沉思間,他再道:“想來總理大人應該和貴國商議過西伯利亞鐵路和海參崴的安排了吧?”
“是的。西伯利亞鐵路和港口都將租界給新露西亞,以換取他們在外東北和中亞地區的讓步。”寺內正毅和田中義一雖不是元老,但一個長州藩的繼承人,一個是山縣有朋的心腹,對於兩國密議是完全清楚的。
“我國總理大人說,俄國是雙頭鷹,一頭傲視亞洲,一頭雄視歐洲,不管對亞洲也好,對歐洲也好,他都是一股決定性的力量。貴我兩國要做的,就是斬斷其傲視亞洲的這隻鷹頭。但這個斬斷只是防止其軍力進入遠東,而不是要斷了其商路。真要徹底斷其通路,貴我兩國即便血戰也未必能勝俄國,現在既然我們有辦法限制其軍力投向遠東,又何苦要與之血戰呢?
西伯利亞雖然偏僻,卻是俄國通向太平洋之關鍵,失去這條鐵路,整個俄國的亞洲部分都會荒蕪,花費數百年建起來的城市也將毀於一旦,這可不是失去波蘭芬蘭那樣的損失,俄國人必定會不勝不休。反觀中亞,這裡對俄國來說只是一片沒有通路的死地,當年也是中小玉茲主動歸附俄國的,算不上什麼核心之地。佔了也就佔了。
且佔有此地,希瓦、布哈拉、波斯乃至英國都支援我們。數國同時出兵出力,加上本地土著配合。想佔領那並不是什麼難事。以西伯利亞和海參崴的租借權換中亞,只要我們打退俄國數次進攻,那相信他們是會簽訂合約的。俄國太大,人口也多,以貴我兩國的國力還真只能佔一些邊邊角角,其他就千萬不要想了,不然這些邊邊角角也要佔不成。”
苦口婆心的,若不是日本的軍力損失就是自己力量的損失,楊增新倒想看看日本人被新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