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哭!真是沒出息……”李蔭培早就哭過了。現在見部下哭,不由板起臉訓斥。“我在這裡再一次提醒,軍中有軍紀、會員有會規,從生到死。有些事憋著就憋著,一輩子都憋著,老婆孩子也沒必要去說。聽見了沒有?”
“是,長官!”會議室裡的軍官們立刻高聲答應。聲音似乎要衝破屋頂。
“好!我就不多說了。都好好記著,這一戰要打出咱們1師的威風來!”李蔭培最後道。面目猙獰的幾乎是在吼叫。
凡爾登曾經是一個要塞,是法國東北防線凡爾登、圖勒、埃皮納勒、貝爾福四處要塞群中最西面的一個。在原來的歷史中,因為德國從比利時迂迴,要塞已變得毫無價值,但此地從中世紀開始,便是法蘭西大軍出發攻打萊茵區的出發地,在法蘭西曆史上以及所有法國人心目中有著無比重要的精神意義,因此即使是德國人在這裡僅僅前進了數百米,都會成為第二天全法國報紙的頭條新聞。
前任德軍總參謀長法金漢正是看中凡爾登在法國人心中的重要性,才裝出要重兵佔領的姿態,以吸引法軍前來防守,而後對這些前來送死的法軍用己方佔有絕對優勢的重榴彈炮一一消滅,‘讓法國人把血流盡’絕不是虛語,而是針對有悠久歷史法蘭西專門定製的一個圈套。本來計劃是完美的,可德軍第五集團軍司令威廉皇太子殿下出於榮譽和其他一些不可名言的原因居然不顧法金漢阻攔,強令德軍攻佔凡爾登要塞,於是,法國人血流盡的同時,德國人的血也流盡了。
好在這只是歷史,在這場不太一樣的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凡爾登不再是絞肉機,巴黎才是。不過德軍在巴黎絞肉機的損失遠小於歷史上的凡爾登,於是多保留了一些元氣。也正因此,凡爾登從開戰之初法軍主動撤退後便沒有發生過什麼戰鬥。
以總司下達的作戰計劃看,凡爾登作戰極為簡單,兩個裝甲師一個主攻,一個佯攻。2師攻佔聖米耶勒後順著馬斯河河谷北上凡爾登,這是一條最近的路,只需沿著公路和德國修築的鐵路前行不到四十公里;而佯攻的1師則是從巴勒迪克往北打,這條路到凡爾登最少有五十公里,並且巴勒迪克是去年末雙方反覆爭奪的地方,不說對面德國人戒備森嚴,即便能開啟德軍防線,那些被炮火肆虐的中間地帶也不是那麼容易越過的。不過在師長李蔭培看來,主攻佯攻只是一種說法,前面即便是銅牆鐵壁,1師也要鑿穿它,不打到凡爾登絕不罷手。
宋得勝回到營部便找各連連長前來開會,他還在開會的當口,塹壕後面的炮兵便開始炮擊了。他看了表,說道:“炮兵開始按照計劃開炮了,我們這一次沒什麼花樣,就是看準了突破口,一個勁的往裡衝。損失是會有的,但我們損失敵人也損失,四個裝甲營都在這裡。是德國人預計兵力的四倍,全部壓上去話的。即便他們有所準備,也會被打的措手不及。此戰勝利的關鍵是猛衝猛打。速度是最好的防禦。”
宋得勝在師部開會時是掉過淚的,因為之前的委屈和犧牲他私下裡不止一次抱怨過總司和總司參謀部,但得知德軍使用裝甲突擊戰術佔領巴黎,師長又親口證實了大家的猜測後,他的抱怨之心立即轉化為愧疚之心。總理決定復興軍前來歐洲參戰,不是窮兵黷武來了,不是為洋人流血來了,而是確確實實為國家為民族的利益來的。
戰爭多打一年,國內就能多掙一年的錢。這得多掙多少錢啊?!一個裝甲師其他不算,光各類裝備人員配齊就要三千萬華元,幾乎等於一艘無畏戰列艦。九個裝甲師就是九艘戰列艦,這還不包括每年訓練用的油料、彈藥。為何能一下子擴編六個師,還不是因為戰爭這樣打下去又能拖上幾年,國家又能掙上不少錢。
只是,戰爭拖再久也不能是德國人贏,這是所有人都清楚的。正因為此,復興軍要給士氣如虹的德軍一記蒙棍。把他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