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軍的重要將領全飛往通化開會,可他們總是會在離開前安排好各項事宜的——復興軍據說放個屁都有規矩。第二集團軍堵在冀東,第一集團軍要進來,那非得死戰一場不可。此時京城若不能控制,總參謀部沒拿下,那隻要一紙軍令,第一集團就得罷戰。齊清源算什麼,一個上將罷了,軍令還是要聽太尉府總參謀部的。
接連指出兩個關鍵,蔡元培自覺已經說的夠明白了,當下不再說話,只是喝茶。他想看看齊清源那邊到底還有多少牌可打?如果牌足夠多、勝算足夠大,那他可以試一試,真要是發生內戰而日本派兵干涉,他還能求助於美國英國。
蔡元培覺得自己說得夠多,可有一個最重要的事情他卻忘記說了,那就是齊清源那些人事後作何安排?一旦齊清源那些人拿不到好處,他又何必孤注一擲,犯天下之大不違將楊銳給殺了?是以沉默好一會,張煥榕不得不挑破最後一層紙問道:“孑民先生,如果事情真的成了,那齊將軍他們以後該如何安排?”
貪汙走私案發,假裝坦白的齊清源等人拿出的假資料嚇住了秋瑾,並且將問題極力往體制上引。本就不喜歡當下政體的秋瑾和章太炎理想主義發作,打算借勢化力推行分封,並保證將來赦免齊清源等人。可齊清源並不認真,作為學生,他太明白楊銳這個老師的脾氣了——直接坦白錯誤,有救;百般掩飾同時錯上加錯,那是定斬不饒。
是以他這邊穩住了秋瑾,那邊則收拾細軟準備外逃。當時進行到整容手術都準備好了,不想天不絕人之路,總參一個會議通知立即讓他從手術檯上竄了下來。楊銳來通化,還有全軍將領都來通化,算是給他送來兩張好牌。正想該怎麼辦時,秋瑾的電報又到了,她這邊比楊銳更快,上午來電,下午就到。
形勢如此有利,使得素來信奉進攻、且‘攻勢如火’的齊清源準備賭一把。秋瑾那邊真要是成了,赦免也算是不壞的結果;若是秋瑾那邊不成,那就貨賣於蔡元培,有美國人撐腰的蔡虞兩人,必定要靠他穩定軍心。他是不怕蔡虞兩人不上當的,因為從小舅子這個共和病患者身上,他能明白蔡虞兩人對共和民主兩人的渴望……
聽聞張煥榕直接開口談條件了,蔡元培眉頭擰緊了一些,他反問道:“那秋大人和章副總理那些人怎麼辦?”
“他們……”張煥榕咬了咬牙,最終按照齊清源的吩咐說道:“齊將軍的意思他們也參與……也參與了針對總理的叛亂,所以應該逮捕並交給督察院……”話既然說到了這裡,張煥榕索性亮出了所有底牌,他道:“孑民先生認為首先要控制京城是對的。不過齊將軍的意思是控制總參謀部就等於控制了京城,控制了京城就等於控制了全國。京城中國安局的力量我們是可以借用的,但前提是要孑民先生出面宣佈章太炎和秋瑾等人陰謀叛亂、謀害總理,如此國安局才好控制京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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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渾渾噩噩,居然有封推,真是感謝看官老爺的支援!感謝編輯大人垂青!
另外書已經寫了四百多萬字了,早超了合同的字數,而……,而大綱早就作廢!
如今方知歷史小說,特別是第一次寫這段歷史的歷史小說之情節是無法預先設定的。因為變數太多,比如:寫到1914方知一戰中的運費如此嚇人,運費收入的劇增勢必會影響後面的經濟策略,經濟策略又影響著外交內政;同時,只有身臨其境去看某一個由主角注入的變因時,才能知道它所帶來變化,而在這之前是難以預料蝴蝶的翅膀能扇出怎樣的風暴的。
這也就是說,作為第一次寫這段歷史,不斷的變數輸入使得我也無法知曉結局會是什麼。因為新的資料、主角注入的變因、日思夜想下的突然腦洞、厚積薄發的瞬時感悟,都會讓故事轉向另一個方向。
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