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塊鹿肉直接就往嘴裡塞。
“上酒!”公爵大人打獵有十幾個隨從伺候,牽馬的、倒茶的、捧醬的、上酒的、彈曲的……,大人一聲吩咐,二鍋頭就上來了。
“矯情!還是陸軍爽快,海軍他孃的全是娘娘腔!”楊銳道。就著仍溫的鮮鹿肉,痛飲一口火辣辣的二鍋頭,酒與肉在口中發酵,加上秘製醬料,真是越嚼味越香。伏見見兩人吃的暢快,也削了一小塊肉嚐嚐,可他受不了那個腥味,勉強吞下去就不再吃了。
“陸軍全是馬鹿,也只知道吃馬鹿。”伏見反口道,說罷又神經病的大笑。他笑罷指著楊銳道:“公爵閣下被人稱為遠東之狼,也有人稱閣下是遠東之狐,可這次怎麼千算萬算不如老天一算呢?一旦華盛頓談判成功,我們之前的心血就全白費了!”
去年是楊銳訪日,今年是他和閒院訪華,目的都是對美戰爭。去年大傢什麼都談得妥妥的,不想萬無一失的換屆選舉卻出了紕漏——一個鉅額軍備能源案讓復興會丟了總理。現在剛上臺的國民黨完全親美,翁文灝一上任就去了沒國投降,日本人在橫濱想拉都拉不住。外交局勢如此,再打聽到楊銳無所作為,電報上也言語寥寥,兩人就急急忙忙的殺過來了。
又喝了一口酒漱口,微醺的楊銳揮揮手,隨從們端上椅子便遠遠的下去後。他看著氣鼓鼓的伏見搖頭道:“什麼白費不白費,你懂個屁!你要偷襲珍珠港我不攔著,有本事去試試啊……”
一到通化伏見就說了一大堆東西,偷襲珍珠港也受當年復興軍晨襲浦鹽俄太平洋艦隊的影響提了出來——軍令部認為敵強我弱。應該趁米畜軍艦還未造完之際搶先出手。可楊銳本就在道義上、經濟上將美國人往絕路上逼,他這麼一搞。中日就站在道義的反面,是以他對此沒有任何評價。只帶這兩人來老林子打獵。
“不搶先攻擊真珠灣,難道要等那群非國民拆散同盟?!”伏見被楊銳鄙視,面子當即掛不住,當即喊叫。不過他雖然貴為親王,身份卻比楊銳低一級,他能做的也僅僅是喊叫而已。
“什麼叫拆散同盟?”楊銳反問。“真要鐵了兄扭在一起,那些人拆得散嗎?”
“閣下,為何要容忍那些西化分子上臺?”閒院打了個飽嗝,他不似伏見那麼好對付。沉著的很,問的問題也問在點子上。
“家門不幸還能怎麼辦?”楊銳想到在華盛頓小丑一樣的翁文灝,不屑之後又嘆氣。雖然這些人心慕西洋、腦塞民主,可從法律上說,他們還是中國人,而且上臺完全合法。
“閣下,在日本,這樣的人早就……”吃完鹿肉的閒院正用白布清潔太刀。說‘早就’的時候,他臉色一寒。手上的刀做了一個揮砍的動作,“……在下可以派死士辦妥這件事。”
“不必!”楊銳笑著的臉僵了僵,他正色道,“短期看是辦法。可長久看卻是在幫倒忙。焚書坑儒的時候,儒家還是很小很小的角色,可僅殺了他們幾百人。後世就被捧上天了。對這種人最好的辦法是讓其作法自斃。”
對軍人、尤其是對陸軍軍人說不得太深奧的道理,閒院不懂楊銳幫倒忙的意思。卻知道作法自斃代表什麼,他道:“閣下。難道和談會談不成?”
“美國經濟再度下滑,四年來失業人數再次突破一千萬,你說和談會是什麼結果?”楊銳問。
“什麼結果?”閒院的回答徹底詮釋了為什麼說陸軍全是馬鹿,一邊的伏見笑道:“米國第三次海軍撥款三十億米元,陸軍法案撥款二十二億米元,公爵閣下的意思是說一旦簽訂合約,這五十二億米元的就會撤銷?失業人數再次劇增?”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楊銳點頭。“美國出口不暢,能進去的市場除了菲律賓,其他都基本被我們的商品佔領,剩下的又是英法的殖民地,所以不得不靠政府赤字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