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延汗看著江夏微微一笑,道:“都是相識多年的人了,不用拘禮,起來吧。”
“謝可汗。”江夏站起身來。
達延汗看了江夏兩眼,然後將手中的寶弓以及擦弓弦用的布放在一邊。達延汗起身道:“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外面都傳言本汗可能要死了,而本汗看上去還這麼精神。”
江夏點了點頭,這一點的確是很奇怪。他現在甚至在猜測,達延汗是不是故意在裝病,以便試探他的子女。
達延汗好像看穿了江夏心中所想,笑了笑道:“你肯定以為本汗是在裝病,目的是為了試探本汗的六個兒子。”
“其實。。。。。。”達延汗一邊說著,一邊開始解自己身上的甲冑。
江夏微微一愣,心想這傢伙說話就說話,脫衣服幹嘛?
達延汗脫掉了甲冑以後又開始脫外套,接著脫內甲。。。。。。江夏整個人往後退了兩步,心中暗道一聲:“糟了,這孃的肯定是個老玻璃,這是看上了我的‘男色’,要對我圖謀不軌啊。”
最後達延汗直接脫下了自己的汗衫,並且還把褲子往下拉了拉。達延汗道:“呼延德,你看。”
在達延汗脫汗衫的時候江夏就已經把頭扭到一邊,如今聽見達延汗還叫自己看,心中忍不住暗罵了一句:“死變態。”
他已經將真氣提至膻中,只要達延汗真的有不軌之行為,他立刻和他同歸於盡。
“呼延德,你這是幹嘛?你快看本汗這下面啊。”
“靠!死變態,還叫老子看你的下面?是不是老子看完了,然後你又叫老子陪你都逗鳥玩兒?”
“你怎麼了?”達延汗乾脆走到江夏面前,直接扳著江夏的雙肩將他整個人扭過來。江夏一眼看向達延汗,真氣已經運至掌心,只待一掌拍出,重傷達延汗。
而此刻江夏卻愣住了。因為他發現,達延汗滿是傷疤的身上,腹部竟然是紫黑一片,看上去十分的詭異可怖。不過奇怪的是,達延汗身上卻散發著一股清香味,而這股清香味江夏還十分熟悉。
“你。。。。。。你這是中毒了。”江夏驚訝地說道。
達延汗點了點頭,嘆息道:“沒錯,是中毒了。你能看得出來這是什麼毒嗎?”
若說是其他什麼毒江夏恐怕還真看不出來,而達延汗這個毒江夏卻是再熟悉不過,他抬頭看向達延汗道:“這。。。。。。這是中原一種已經快要絕跡的毒物所提煉出了的毒藥,絕目草之毒!”
達延汗一聽頓時笑了,伸手拍了拍江夏的肩膀道:“果然不愧是神醫,整個太醫院查了整整半個月的醫書,基本都快要將中原和蒙古的醫書看光了,最終才在中原一本古老的醫經上看到這個名字,絕目草。而你,只需要看一眼就確定了是這個毒,看來本汗找你是找對了。”
江夏看了達延汗一眼,搖了搖頭。這絕目草之毒他很清楚,當初朱厚照也是身中此毒,並且毒性還沒外露,必須要銀針插入腹部才能探查到他體內有毒,不像達延汗這樣,毒已經由內蔓延到外,表露無遺。
照著這樣說起來,達延汗的症狀不知道比朱厚照當初嚴重了多少。而解朱厚照體內的毒都是易螃蟹和鬼三針一起出手最終才勉強得以成功,像達延汗這樣的,根本就無藥可救。
江夏也不願意瞞騙達延汗,因為他進來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為了治好他,而是為了替阿爾蘇拿到傳位詔書。
所以江夏實話實說:“可汗,請你原諒呼延德無能,您的毒在體內積壓太多太深,基本上已經無藥可救了。還請可汗恕罪,饒過呼延德。”
達延汗聽後整個人明顯落寞了很多,他有些頹然地往後退了兩步,最後轉身走到那旁炕床邊坐下,嘆息了一聲。
“連你都說無藥可救,那看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