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上次見著時又胖了點兒,笑呵呵的,氣色很好,一見便知是日子過得很舒坦。
采薇坐下後,她就拉著采薇的手,不住的埋怨著:“你這丫頭,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這回來了,可得多住幾天,昨兒菊花到贍養堂去,跟三春在莊子邊兒的林子裡採了些好蘑菇,待會兒中午咱們包蘑菇餡兒的餃子吃!”
采薇本是打算中午去何氏烤鴨找頓珠和丹珠姐妹的,她之前答應這個月讓她們回嶺北去,但崔夫人盛情難卻,一定讓她留在府裡吃餃子,她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菊花扯著采薇,扭股兒糖似的,一會兒要跟她去逛街,一會兒又要跟她去看她養的兔子,明明她比采薇大,卻顯得她像小孩子似的。
寵溺的看著孩子氣的女兒,笑道:“你這丫頭,都多大了還上跳下竄的,像個小孩子似的,咋就不能像采薇這麼穩當呢?”
菊花不服氣的說:“女兒怎麼像小孩子了?您忘了,前幾日那個沈芙蓉挑釁您,還是女兒把她收拾了呢!”
崔夫人撇撇嘴,嗔笑道:“還不是借了采薇的名頭,有什麼好得意的!”
一聽這話,沈菊花急了,“借采薇的名頭又怎樣?采薇又不是不讓借?當時情況緊急,要不是我說娘頭上的簪子是采薇送的,她一準兒得讓您跟她行大禮,到時候,娘在整個汴州府的裡子面子可就都沒了!”
崔夫人見女兒急了,無奈的笑道:“對對對,是菊花小姐有功,菊花小姐最是個聰明伶俐、溫婉持重的,總行了吧?”
“哼,這還差不多!”
沈菊花這才滿意,傲嬌的一揚下巴,拉著采薇的手:“走,采薇,我帶你去看我養的兔子。”
去看兔子時,采薇好奇的問道:“剛剛你說的收拾瀋芙蓉是怎麼回事兒?我記得沈芙蓉不是被嫁到汴州府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作妖了?”
沈菊花氣憤的說:“那個惡毒的壞女人,仗著自己現在是府尹夫人,半月前過生辰,讓各縣的縣令夫人去給她拜壽,結果見到我娘時,她身邊兒的婆子竟然命我娘拜見她,真是不要臉!”
采薇驚訝的說:“什麼?她竟然敢這麼對待嫡母,不怕傳出去被御史彈劾了她家男人嗎?”
“她才不怕呢,人家現在是府尹夫人,那些個縣令的夫人們巴結她還來不及呢,又有哪個會為我娘出頭?”
菊花咬著牙,圓圓的包子臉氣鼓鼓的,一想起那天的事兒她就有揍人的衝動。
“後來,還是我急中生智,說我娘頭上的珠花是你賞的,你是秦王妃,比她尊貴千倍百倍,她自然不敢讓我娘帶著你的花給她見禮,所以只好作罷了!”
采薇搖了搖頭,說:“庶女竟然當眾讓嫡母拜她,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兒怕是在咱們大晉國也找不出第二個了,真是駭人聽聞啊!”
“可不是,你沒瞧她當時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呢,恨得我真想把她從美人榻上拉下來,賞她幾個耳光!”沈菊花一邊說,一邊輪著手在空氣中扇著,像是在打沈芙蓉的耳光兒似的。
采薇道:“那沈芙蓉年輕貌美,又是大家出身,汴州的府尹大人一定很寵她吧!”
“切,寵有什麼用?”
菊花不屑的撇撇嘴,“那老府尹都近六十歲的人了,還有幾年的活頭?再者說,府尹還有長大成人的兒孫,就算是沈芙蓉能誕下子嗣,只怕是沒等孩子長大,老府尹就不行了,哪還會有她的好日子?她若會做人,這些年待人和善低調些,興許將來繼子還能留她一席安身之地,她若只管恃寵而驕,仗勢欺人,等老府尹一嚥氣兒,有她好瞧的!”
給自己和將來的孩子留點兒退路的道理,沈芙蓉顯然是不懂,她現在咋呼的越是厲害,將來跌的就會
來跌的就會越重。不過,這根采薇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