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婆娘脖子上的繩索套得死緊,怎麼也取不下來!這人若是自個兒吊死的,繩套大小自然要容得下腦袋鑽進去。可張家的婆娘,繩套死死纏在脖子上,取都取不下來!試問,死後取不下來,生前她又是怎麼套進去的?這分明就是有人將其勒死,再吊去房樑上的!”
屋外依舊無聲,半晌才漸有人想通,發出陣陣恍然之聲。
“張三兒,這回你無話辯解了吧?”
捕頭喝了一聲,一揮手,示意兩個衙役推搡著張三兒,往官府去了!
張三百口莫辯,急得面色漲紅,大呼,“官爺!小人真是冤枉的!小人雖然好動手打老婆,卻決不至於殺了她,您想想,我好容易討到一房老婆,若打殺她了,再到哪去討呢,小人的家中還有一雙兒女,我婆娘若是死了,他們要如何過活?求您可憐可憐我們父子幾個,莫要冤枉了小人啊!”
捕頭冷聲道:“證據確鑿,哪裡會冤枉了你這殺才,許是你不想打殺了你的婆娘,但錯手打殺了也未可知呢!”
仵作道:“曹捕頭莫要與他犯口舌,等將這廝押到公堂上,一頓板子下去,不怕他不招承的!”
在兩個孩子的哭喊聲中,張三兒被押走了,大家也都紛紛的散了去,只剩下張三兒的父母呼天喊地,哭著叫屈。
“我兒子自幼膽小兒,但不敢殺人的,他雖然愛動手打老婆,但絕不會殺人的……”
然而,已經沒人聽他們的辯解了,大家見衙役們押著張三兒去了,便也都跟著去衙門看熱鬧了……
張三的父母收拾了一下,鎖了門,帶著兩個小娃子,也跟著去衙門聽審問了。
一出家庭慘劇暫時告一段落,小巷又恢復了安靜,采薇看了看依舊沉睡著的男人,想了想,倏地出了空間,出現在小巷子裡。
這會子,小巷子裡已經沒有人了,這家死了人,大家都聚在這看熱鬧時也就罷了,但人都走了,不想走的也都嫌晦氣,自然也只好躲開了。
采薇翻牆進入張三的家中,見張三兒的家裡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一看便是有個愛乾淨,善持家的女主人,可惜,這麼好的女人張三卻不知道珍惜,動輒拳腳相向的,這一次,即便是冤枉了他,也是他遭了報應,罪有應得!
張三兒的女人已經被放下了,頭朝裡的躺在炕上,她穿著乾淨整齊的衣裳,頭髮也梳的很整齊。
可憐的女人是帶著一臉的青紫死的,唇角也破了,依稀可見一顆牙齒已經被打掉了,嘴角邊還帶著尚未擦去的血痕。
采薇默默的看了她一會兒,心中不由得一陣哀傷。
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不管男人有多麼不堪,在外有多麼潦倒,在家中的地位卻高高在上,他們可以隨意的毆打妻子來宣洩自己的不如意,而妻子作為丈夫的附屬品卻不能反抗,只能乖乖的承受著,她們唯一能反抗的一次,便是用自己的死亡來抗爭,來控訴自己傷痛和絕望。
然而,這麼做的結果雖然可以懲罰到男人,但女人卻要因此永遠的失去了生命,孩子們也永遠失去了孃親!
不是每個人都有自殺的勇氣,更多的女人還在默默的承受著,過著被丈夫驅使、毆打和奴役的日子,這種千百年來流傳下來的男尊女卑的惡習,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扭轉過來呢!
再次回到空間的時候,南宮逸已經醒來了,睜眼時不見了他的娘子,正在到處尋找呢,見采薇回來了,南宮逸忙問她去哪了。
采薇把外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並向他表達了自己的憤慨,“你們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男人毆打自己的妻子竟然沒有法律制止,這無疑會增長男人的跋扈心裡,特別是那些在外面混的不咋地的男人,在外面受了氣,往往喜歡回家在自己妻子身上找優越感,透過虐待自己的妻子來宣洩自己的負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