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到空姐的聲音，身體明顯一僵，握著紙團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紙張發出輕微的褶皺聲，在嘈雜的候機大廳裡幾乎難以察覺。他緩緩抬起頭，眼神躲閃，不敢直視空姐，帽簷下的陰影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沒…沒有，謝謝。”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語氣中帶著一絲慌亂，與他剛才的沉默寡言形成鮮明對比。他微微側過身子，似乎想要遠離空姐，卻又不敢動作太大，以免引起注意。他不安地動了動雙腿，似乎想要站起來，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候機大廳的廣播聲、行李箱的滾動聲、人來人往的嘈雜聲，此刻在他聽來，都像是放大了無數倍，讓他感到更加煩躁不安。
李明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心中更加確信，這個男人一定有問題。他不動聲色地繼續觀察著男人，同時也在思考著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情況。他注意到男人手腕上戴著一塊款式老舊的電子錶，錶盤上的數字閃爍著微弱的光芒，錶帶磨損嚴重，顯然已經戴了很長時間。這個細節讓李明對男人的身份更加好奇。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銳利如鷹，彷彿要將男人的一切都看穿。
李明轉頭對空姐說道：“你好，我想諮詢一下最近一班飛往a市的航班資訊。” 他語氣平靜，彷彿只是隨口一問，但他眼神裡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他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男人的反應，男人的身體再次僵硬，他緊緊地攥著口袋裡的紙團，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彷彿聽到了什麼讓他感到恐懼的事情。
空姐微笑著回答：“您好，先生，最近一班飛往a市的航班是晚上11點30分，還有大約兩個小時的登機時間，您可以在b3登機口候機。” 她一邊說著，一邊指著登機口的方向， “請問您還需要其他幫助嗎？” 她語氣溫柔，態度熱情，職業化的微笑讓她看起來更加親切。
李明再次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男人，聽到“a市”兩個字，男人的身體再次出現明顯的顫抖，他猛地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然後又迅速地低下頭，彷彿害怕被李明看到他的表情。他緊緊地咬著嘴唇，似乎在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他的手依然緊緊地攥著口袋裡的紙團，彷彿那是他唯一的依靠。
“好的，謝謝。” 李明對空姐微微一笑，表示感謝。然後，他從錢包裡掏出幾張百元大鈔，遞給空姐，“這是給你的小費，謝謝你的幫助。”
空姐禮貌地接過錢，“謝謝您，先生。” 她再次向李明微微鞠躬，然後轉身離開了。
李明看著空姐離去的背影，然後再次將目光轉向男人。他注意到，男人似乎鬆了一口氣，他的身體不再那麼僵硬，呼吸也逐漸平穩下來。他從口袋裡掏出紙團，快速地看了一眼，然後迅速地將紙條再次揉成一團，塞回口袋，動作嫻熟而迅速，彷彿已經練習過無數次。
李明起身，走到自助值機櫃臺前，他插入身份證，螢幕上立刻顯示出他的航班資訊：姓名：李明；目的地：a市；航班號：ca1234；起飛時間：晚上11點30分；登機口：b3。他再次確認了一遍航班資訊，然後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列印了登機牌。
他拿著登機牌，走向安檢通道。 他一邊走， 一邊觀察著那個男人的舉動， 男人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的離開， 他依然坐在那裡， 低著頭， 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李明心中冷笑一聲， 他相信， 這個男人… 一定… 有問題。 他快步走向安檢通道。
李明故意放慢腳步， 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假裝打電話。 “喂，老張啊，是我……對，我馬上就登機了……a市那邊的事情，你安排好了嗎？……好，我知道了，一切小心，保持聯絡……” 他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男人的反應， 果然， 男人聽到“a市”兩個字後， 身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