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嗓子眼較普通人粗,一口吞下去,喜事不變喪事啦?”
球球斜睨她:“你嘴巴缺一把門的,大喜的日子怎麼說話的?”
“我這不是在替他們擔心麼?”
“你有空擔心別的吧,咖啡豆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扛下來?”
小秀撇唇:“知道啦,這就去。”
剛要上樓,趙擎打門口進來,肩上附著些白白的雪花,他伸手撣了撣,眼神不由自主望向球球,後者繼續擺弄手頭的活計彷彿沒發現他的存在,小秀則上前招呼:“哎喲喂……大忙人有日子沒見了,今兒幹嘛來的呀?”
趙擎憨憨的笑笑:“今天聖誕怕你們忙,過來看看有用得著的沒。”
“嚯,覺悟挺高,趕巧這會兒正有事兒,上來給我搭把手。”小秀揪了他袖子一把。
趙擎立刻會意,老老實實隨著小秀上了樓,等他的身影一消失,球球頓住,發呆,小高被同伴推了一把,走過來硬著頭皮問:“球球姐,到鐘點了,可以開店了吧?”
球球目光茫然,“噢……好啊。”
與此同時,小秀在樓上數落趙擎:“來前咋不打一電話?搞突然襲擊想嚇唬誰呀你?”
趙擎搬著裝咖啡豆的麻袋,答非所問:“是這個嗎?”
小秀見他這樣,兩手捧臉悲觀的說:“完了,今兒指著掙大錢的買賣估計得壞菜。”
“我來的目的很單純,你別盡往壞處想。”趙擎輕鬆的拽著兩袋咖啡豆準備下樓。
小秀不以為然:“你那專案完成啦?”
“我上個月調了部門,不負責實驗室的工作了。”提到這個趙擎眼神黯然,其實頌琴那天來找他的時候,他十分清楚她的意思,一夕之間被告知辛苦半年的努力付諸東流,論誰心裡都難以接受,何況這將直接危及到他在公司的生存。
郭總也找了他談話,問他有什麼打算?他說要考慮。但他倆都心知肚明,大概過完年郭總要交出實權退居二線、三線,直到退回家吃自己……而江總鐵定開始安插他的人馬在公司各個部門,他掛名副總的位子不定哪天說撤就撤,所以他盤算申請停薪留職,回學校把碩士讀完,大不了接著考博或乾脆留校任教,徹底告別名利爭奪厲害的地方。
小秀感到意外:“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現在才說?嘿……頌琴那丫頭上哪兒混去了,不知道捎個信來。”
趙擎淡道:“她換了新上司,還在磨合期,騰不出空,你別埋怨她。”
“喲,護犢子呀?”小秀打趣,“你們的關係最近看起來有大踏步的發展。”
“說什麼發展不發展的?她就我一同校的小師妹,家在外地的小姑娘一個人討生活不容易,互相幫助照顧一下而已。”趙擎瞪眼,責怪小秀無中生有亂開玩笑。
小秀連忙擺擺手:“知道了,你對球球的真心日月可表,OK?”瞧他得瑟的樣兒,頌琴怕是要把暗戀之路堅持走進棺材不落淚了,她打心底獻上無限同情以及默默的哀悼。
白天還算平靜,起初吹了一陣歪風沒造成啥大的損失,店裡的工作按部就班、循序漸進的展開,過傍晚人潮如預期那樣蜂擁而至,除了預定的座位,其餘的地兒基本全滿,忙得一干人等腳不沾地,豁然發現趙擎的加入簡直太及時,太貼心了。
小高暗地嘀咕:“這麼好的模範老公,仙女怎麼捨得跟人鬧離婚?”
“你對‘模範’的要求檔次低,因此不納入界定標準內。”小秀丟給她一枚白眼,順便打發她去接客,別想趁機偷懶。
隨著夜幕的降臨,時間的推移,那準備求婚的男客人來了;給寶貝兒子慶生的來了;打著幌子行相親之實的人來了;然後收到風聲的頌琴來了;再然後況頡,也來了……總之,該來的不該來的齊聚一堂,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