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趙擎身上,每個人都靜靜的杵著不動聲色,雖然他們誰也沒看著誰,但耳朵統統全豎了起來,發揮雷達的功效探知自己想獲得的訊息。
“走去哪兒?法國?”小秀率先打破令人窒息的氛圍,小心翼翼的問,其實她是替某人問的。
“不是,我要舉辦全國巡迴畫展。”
“噢……”小秀用餘光瞄到球球肩膀抖了一下,“還回來麼?”
況頡盯著她,眼底有淡淡的笑意,他是懂她的,扯扯嘴角:“還不清楚,未來的日程要看安德烈怎麼安排。”
安德烈彷彿很熟悉自己名字的中文發音,聽況頡似乎提到了他,趕忙嘻嘻哈哈的靠過來,攀著況頡哇啦哇啦英語夾雜法語說了一通,小秀完全是鴨子聽雷,有聽沒有懂,況頡解釋道:“他說謝謝你的招待,食物非常好吃,他度過了一個難忘的聖誕節,他會買禮物送給你的。”
“不用,你告訴他,我抵制法國貨,讓他把錢省下來買藥吃。”小秀刻薄的回道,再衝安德烈露出顛倒眾生的笑容,弄得安德烈一陣激動。
然後況頡付完錢,兩人便告辭走了,小秀默默的看了球球一眼,她把煮好的咖啡放到托盤裡,趙擎端著送給客人,一切正常得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如此,這個聖誕就這麼過完了,小秀總結來總結去也總結不出什麼,她抓住魯子,強烈要求他把那本《窮爸爸富爸爸》借她仔細觀摩觀摩、研究研究。
元旦緊跟著聖誕到來,趙擎現在天天下了班便在“羅馬春天”當小弟,展開了他輝煌的第二職業生涯,頌琴偶有過來捧場,因為她手頭積壓了各類年終報告要完成,騰不出空;其他的人包括兩個老闆娘仍舊起早貪黑的勞作,應付每年這個時候的傳統旺季。
報紙果然刊登了況頡赴全國各地開畫展的訊息,他走了以後球球如同被人用什麼東西糊住了嘴,話少得可憐,能不動口她絕不吱聲,儼然一具活著的屍體在人間行走一般,趙擎熟視無睹,繼續很稱職的幹著屬於他的活,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感覺像極了百老匯上演的一出黑色悲情默劇。
被他倆嚴重干擾到的小秀髮覺自己是蠟燭兩頭燒,身心具疲,整個“羅馬春天”宛如一汪死水,連個泡泡都冒不上來,無波無浪卻汙濁得見不到底又挨不到邊,壓抑壓抑再壓抑,她尋思不等過完臘月,她大概先給憋死了。
估計老天爺太眷顧小秀了,聽到了她的心聲,沒出臘月她真的因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英勇負傷住進醫院,著實把大傢伙嚇了一身冷汗。
這天趙擎和球球以及頌琴探望完傷患下樓,球球把頌琴隔在她和趙擎中間,高跟鞋在平滑的地面上敲出規律的得得聲,晚上空曠的一樓大廳因為他們的出現空氣鬱結。
頌琴尷尬又被動的走著,眼見要到大門口了,期期艾艾的說:“呃,球球姐,你們不用送我了,我打車走。”
“那哪成啊?都半夜了,你一個女孩子回家不安全。”球球想也不想的反駁。
趙擎幫腔:“球球說得沒錯,我們一起走。”
厚……頌琴苦臉,拜託,她真快受不了了,她不是白痴,怎麼會不知道球球硬扯著她當擋箭牌?夾心餅乾好吃不好做呀。
上車的時候,頌琴和球球不約而同的拉開了後座的門,趙擎攀著車頂注視著她們沉默不語,頌琴斜了球球一眼,她沒事兒人似的彎腰坐進去,頌琴嘆氣跟著入坐。
一路上車廂裡沉悶得讓人幾乎窒息,誰都不開腔,沒多久趙擎扭開電臺聽廣播,節目相當熱鬧,主持人加上兩個特別來賓唧唧歪歪、嘻嘻哈哈評論著關於春節的年俗,春運一票難求等等社會問題。
頌琴蜷縮著身子挨靠車門盯著窗外,儘量希望別人忽略自己的存在。她不斷的思索,前因後果分析了個遍,猜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