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秀靠在病床上打趣道:“從俺娘鐵蹄下逃出來的時候還擔心沒地兒落腳,現在解決了,哎,果然人間處處有溫情啊。”
鄭煊沒說話,掃了一眼綜合病房裡躺躺坐坐的病患家屬,狹窄的空間被擠得滿滿當當,多為感冒發燒半夜跑來掛急診的,一人頭頂掛一瓶水,滴滴答答,悽悽哀哀一大片,他琢磨了一會兒走出了病房。
小秀不知道他要去幹嘛,回家也不跟她打一招呼,這人妖狐狸臉,沒良心,嘖!
舊愛新歡
這廂頌琴冒著大雪在路口等了又等,始終等不來小秀,按說哪怕是步行人也應該早到了才對,而且她租住的地方是著名的單身公寓區,有那麼難找把一本地人都找丟了?
於是打了小秀的手機,方才知道她受傷入院的事情,六神無主之下又聯絡了球球,正準備收工回家的趙擎一聽說,馬上開車載著球球往醫院奔去,這般兩組人馬匆匆忙忙一前一後趕到了醫院。
在急診室門口的走廊上,三個人迎頭撞見了和一個護士一起走來鄭煊,球球感覺此人身上有某種熟悉的特質,因此多看了他兩眼,趙擎一把挽過她的胳膊拉著她進了急診室的綜合病房。
緊張大師頌琴已經一頭撲到了小秀床前,瞠目結舌的盯著她吊高的被白紗布包成粽子一樣的傷腿,顯得手足無措,期期艾艾的問:“小秀姐,你怎麼這樣啦?”
小秀翻白眼,拿手掌推她額頭一下:“怎麼說話的呀你?好像來給遺體告別似的。”
“厚……小秀姐,你……”頌琴憋屈得說不出話,枉費她那麼擔心,小心肝還懸在半空中沒著沒落,她卻一點不領情……
球球則盤起手:“看起來你問題不大嘛。”
小秀笑了,指著她對頌琴說:“聽見沒有,好好學習一下怎麼安慰人。”
趙擎跟著笑起來,瞄了一眼她掛著的消炎藥水,畢竟他過去也算半個運動員,對這種藥不可謂不熟,所以脫口問道:“你舊傷復發啦?”
小秀仰臉正要答話,視線越過他看到了鄭煊,便調侃道:“嗯,老孃一不小心被青春撞了一下腰。”
球球順著她的視線轉頭望去,頗感興味的睨著一臉陰沉的鄭煊,趙擎也回頭,疑惑,這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是誰?
小秀髮現鄭煊身邊站著一個手裡推著一架輪椅的護士小姐,挑起眉,鄭煊淡道:“給你騰了一單間。”
原來如此,原來他剛剛離開不是回家,而是幫她換病房去了,嗯,算這小子還沒泯滅良心。小秀呵呵笑,心情舒暢,揮著手給大夥介紹:“呶,這是我的新歡妖精大哥鄭煊,啊,這仨是我的舊愛,五子哭墓的是姜頌琴;性感嫵媚的是球球;玉樹臨風的是趙擎。”
在場被點到名的四個人神色各異,有想掐架的,有滿頭黑線的,有抿嘴竊笑的,也有搞不清狀況的,小秀管不了那麼多,生病的人最大,拍著床單發話:“不是要動地方嘛,趙擎,別傻站著啦,過來搭把手呀。”
趙擎認命的走過去,把她從床上抱起放到輪椅上,頌琴連忙拎上點滴,球球抓起她那大包,一行人浩浩蕩蕩隨護士小姐往新病房前進,走到門球球喊了一聲楞在原地沒動的鄭煊,他“哦”了一聲才緩緩跟上來。
鄭煊果然有能力有辦法,深更半夜的在人滿為患的住院部給小秀弄了一間單人病房,一個值班的住院醫師還屁顛顛的趕來做了一會兒檢查,小秀自然滿意得不得了,頌琴也總算放下了心,自告奮勇說要留下來看護。
球球不動聲色的扯扯她,說是讓她回家整理整理,小秀出院好有地方修養,接著連拖帶拽的拉走了她,趙擎囑咐了幾句便充當車伕送兩位美女回家了。
鄭煊坐在床邊,默默的等著小秀過了興奮勁兒,老實躺下不動之後慢慢的說:“那個趙